国,爵位一降再降的微末之地,故而官史记录极少,唯一被后世说道的,恐怕就只有那个杞人忧天的典故了。“郑泽”曾是一位巡游天下的采诗官。
下一刻,他们来到了一条官道上,道路上有人骑马乘车,有人骑驴,也有徒步者,担柴汉和卖炭翁。
陆沉停步时,站在了一处驿站门口,曹溶观其匾额,名为筹笔驿。
陆沉说了件趣事,“被关禁闭八百年的玉枢城张风海,他已经离开了镇岳宫烟霞洞,你师尊的师尊,亲口答应他,只要赢下那场三教辩论,就可以脱离白玉京道籍。我来这边之前,他刚刚去了趟闰月峰,准备说服武夫辛苦,一起创立宗门,先前与张风海一同离开禁地的散仙吕碧霞,会辅佐他们,身边还有个暂时名声不显的师行辕,如果真被张风海谈妥此事,辛苦愿意出山,那么这个才四人的门派,不容小觑啊。”
曹溶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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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道祖亲自打开的镇岳宫禁制,放那张风海离开烟霞洞?
这不是放虎归山吗?谁不知玉枢城张风海与余掌教的那桩恩怨?是个公认的死结。张风海可不是一般的修道天才,由着此人开宗立派,开枝散叶,壮大势力,即便是白玉京,依旧会是一个不小的隐患。因为在曹溶看来,如果说蛮荒天下攻伐浩然九洲,对两座天下而言都是一份考卷,浩然的考题,在于“外患”二字,那么暗流涌动的青冥十四州,也会迎来一份“内忧”二字的考卷。
陆沉笑道:“不用紧张,在师尊眼里,我那余师兄债多不压身,根本不在乎多一个墙里开花墙外香的张风海。”
“至于蛮荒天下那边,那个甲申帐出身的周清高,不出意外,他会顶替某位被白帝城顾璨拐跑的那个女修,补上天干一脉的缺口,并且成为领袖。相信这些都是他师父早早预料到的事情了,弯来绕去,还是这么个结果,该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好呢,还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曹溶点头道:“练气士不是武夫,很难有谁可以独享美名。”
陆沉好像不认可这个说法,“你那余师伯,不是曾经有方私章,就钤印在你那副画册上边?”
曹溶神色肃穆说道:“文有第一,武无第二。”
陆沉笑道:“这里的文,当然不是诗文小道,而是言说道法,武,是说与人斗法,厮杀的本事。”
故而这方印章的内容,便是师兄余斗最真实的心声写照,要做那道术皆是第一人的存在。
吾道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