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其然,在那之后,很快就有了白帝城彩云局。
吴霜降自顾自说道:“也对,我是客人,所见之人,又是半个绣虎,得有一份见面礼。”
只见这位岁除宫随手抬起一掌,笑言“起剑”二字,身边先是出现由二字生发而起的一粒雪白光亮,然后拉伸成为一条长线剑光,最终变成一把细看之下、一把稍有缺口的长剑。
长剑样式,除了两百多道极其细微的剑刃缺口,此外与那白玉京余斗的佩剑,四把仙剑之一道藏,如出一辙。
吴霜降又道:“落剑。”
一线笔直落下。
那道恢弘剑光,直直从斗牛星宿间,从天上落去人间。
而白衣少年就站在原地,双袖鼓荡而起,袖中出现十二道剑光,作为人间还礼那位天上客。
十二剑光,各自稍稍画出一条弧线,不与那把“道藏”仿剑争锋,大不了各斩各的。
何况也未必躲得过那一剑。
天上剑光如山岳落地,崔东山撇撇嘴,他娘的,果然躲不过,吴霜降这厮臭不要脸,不是剑修,竟然耍剑。
崔东山的一具符箓化身,当场粉碎,毫无悬念。
剑光余韵浩荡,只是被天地古怪规矩限制,并未能当真笔直一线洞穿星图小天地,而是不断突兀出现在各大星宿间,一次次折叠,一次次骤然消失,一次次倏忽现身,一条剑光在天地间不断亮起。吴霜降看也不看那十二把飞剑,近身之后,无一例外,静止悬停在吴霜降身外数丈,吴霜降伸手一抓,将大小不一的飞剑悉数凝为芥子大小,全部攥在手心,瞬间碾为齑粉,这些虚相物件,并无蕴含一份真正的道意,都没资格被他仿制。
吴霜降抖了抖袖子,那把道意无穷的仿剑,没入袖中。
崔东山出现在南方七宿处,南方第七宿,居朱雀之尾,只是变成了吴霜降的模样,而且以手指画符,在掌心处写下“岁除宫吴霜降”,翻转手掌,一串文字立即如雪消融,融入脚下轸宿,然后随之浮现出一条庞然大物的轸水蚓,缓缓游曳,水蚓之上,还出现了一位衣黑带剑的魁梧巨人,以及五位站在一辆车驾上的黄衣女子,各自捡取出“岁除宫吴霜降”中的某个字。
吴霜降哑然失笑,这个崔先生,真会计较这些蝇头小利,处处占便宜,是想要以此占尽天时地利,对抗人和?积少成多,与其余三人分摊,最终无一战死不说,还能在某个时刻,一举奠定胜局?倒是打了一副好算盘。只不过能否遂愿,就得看自己的心情了。想要与一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