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是公主,醉倒附院的却是少傅?”
李贤握剑的手一紧,难怪她身上有酒味。
张良。
她自见他开始,似乎就无条件地维护着他。
他不明白。
李贤濒临被墨柒言语击溃的边缘。
帘外开口之人已然不是刚才那个声音,许栀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她掀开帘子,来人青黑色的袍子,手中的剑锋在清白的月色与雪地中透着寒光。
几年不见,他下颚生了青茬,一双细长的凤目,笑意不减病态。
这是,韩安。
韩安看到端正于车驾中的人,眼中正对方才的话明灭着捉摸不透的神色,不由得笑道:
“我从未小瞧公主,如今看来当真是好手段。”
“韩王不在梁山为何到邯郸来?”
“既然是要问旧时事,自然要有旧时人。”韩安大笑:“我的臣成了公主的臣,我所爱被公主所缚,你说我不该来?”
——
郑璃在临雪的街头,扬鞭直奔子年巷。
一个妇人拦住了郑璃的马,喊了她的名字。
郑璃勒住缰绳,翻身下马。
“你是何人?”
“阿璃公主,您忘了我吗?”
田母打开了从花树下挖掘出来的匣子,起初她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嬴荷华所言,直到这一眼,才知嬴荷华没有骗她,她看到策马来的那个身影,顿时与二十年前在赵国宴会上一骑绝尘的韩国公主郑璃所重合!
秦王的妃子。
她不是去了楚国吗?为何后来会成为嬴政的妃嫔。
田母也不愿再细想其中的变故。
她是郑王室之人,匣中之物是郑室所托,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件器物交给郑璃。
一股异香从匣中散开,泛黄软布之中,静静呈放着一块精美绝伦的月牙儿形的玉饰。
匣子打开的那一刻。
郑璃微怔。
脑海中无法扼制的光影,强行破开了她记忆的裂缝。
与此同时,子年巷
四周血液流淌,刀剑刺入腹腔的声音。
嬴政手持长剑,所想却是过去的一切。
旧时的巷道他还是记得很清楚。
仿佛寒夜如昨。
秦昭襄王四十八年正月,邯郸也是这样的大雪。
秦国大将王陵率军进攻赵都邯郸,杀伤士兵、百姓甚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