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成这样,人胸口也跟着闷闷。”
陈爸爸看他一眼,自己这媳妇儿一起三十年了,他能不知道她那脾气吗?什么天气不好,胸口闷都是假,她就是因为林淑方那事,憋气憋。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偏偏当着壮壮面还不好发作。
“陈二哥,老远看你们今天进货,想起来了,前两天说那个深棕色油漆到了吗?”林淑方笑着过来。
陈爸爸心想真是越不待见谁,谁越来,梅子要出嫁,林淑方要把家里门重油漆一遍,前两天问过深棕色油漆,正好断货了。
陈妈妈屋里听到她声音,摇着蒲扇往门口一站,冷冰冰地撂下两个字,“没有。”
“大姐,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跟谁生气呢?”林淑方和陈妈妈打小是邻居,结婚后,林淑方还按照当年称呼喊陈妈妈。
陈妈妈脸色依旧不好看说,“没和谁生气,就昨天晚上,院子不知道哪里飞来一只碎嘴家雀,叽叽喳喳叫了一晚上,叫人心烦,尾巴上长了几根毛就以为自己是凤凰,真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林淑方知道陈妈妈可能听说了些什么,但背后传人坏话到底还是有一点心虚,她此时也就装作没听出来陈妈妈嘴里讽刺,转头去问陈爸爸,“大姐看来真没睡好,脾气挺大,二哥啊,那深棕色油漆,什么时候能到啊?”
“以后就不进这货了,你去别家买吧。”这话也是陈妈妈说。
“那实不行,换个其他颜色也行。”秋里镇上就这一家建材店,要去市里建材市场,很远,为了一桶油漆,实不值当。
“你想买话,什么颜色都没有。”陈妈妈就把这话撂这里了。
陈妈妈这样,林淑方就是脾气再好也按耐不住了,“大姐,你这阴一句阳一句,我是怎么招惹你了?”
“你自己做过些什么,你不知道吗?你说那些话,心里就没有一点羞愧吗?壮壮怎么也叫你一声婶子,他哪里对不起你了,还是对不起梅子了?让你人背后这么编排他?你怎么就还好意思往我们家门口走呢?我要是你,我就绕着走。背后说了那样话,我肯定没脸见人家啊。”
陈妈妈嘴巴厉害,林淑方从年轻时候就知道,所以陈安修这件事,她只敢背后说说,哪里知道这么就传到她耳朵里了,“大姐,你这是听谁说?”
“我听谁说不要紧,你做没做过,你心里有数。以后,你也别上我家门,你家东西,你放心,我指定不去买。路上见到你你别大姐常大姐短叫我,从今以后,我只当不认识你。”谁少谁还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