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的时候还听到你们这里有动静。”如果没有特殊的情况,章时年都是准时十一点上床的,吨吨的性子是比原先开朗了,虽然远远到不了外向的程度,但人缘意外地还不错,常常有同学打电话过来,商量功课,约着出去玩什么的,尤其以女同学居多。不过可能是家庭特殊的原因,吨吨轻易不带同学回来,能在家里留宿的,糖球绝对是唯一的例外。
吨吨的性子在很多方面像章时年,自制力还是不错的,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起来,陈安修把衣服丢给他,专心去搞定另一个早上绝对赖床到最后一刻的人,虽然这孩子颇有自己当年的风范,但他没睡懒觉,哪里能容许别人在他眼皮底下睡得这么香甜,喊两声还是不答应,冰凉的手指往脸上一捂。
糖球嗷地一声就从炕上蹦起来了,“陈叔叔……”这个陈叔叔简直跟他爸一样残暴,各种手段百出,怎么看还是章叔叔好,长得漂亮不说,还从来不这么欺负人。
陈安修对那张哀怨的脸视而不见,优哉游哉起身说,“早上做了你昨天说的腊肉蒸饭,起来晚了就没了。”
糖球一听有这个吃,眼睛一亮,终于打起精神穿衣服。
腊肉蒸饭是在小饭馆里大蒸锅里做的,每碗米饭上面都铺了厚厚的一层腊肉,融开的油脂都浸到下面的米饭里去了,米饭油光光的,又黏又滑,吃到嘴里,满满地都是肉香,陈安修怕腻,出锅后还在上面撒了一些小青萝卜咸菜丁。糖球端起碗来就没放下,嘴角吃的都是饭粒。
陈安修帮他夹一筷子凉拌豆芽菜,深表同情道,“我终于相信是你爸虐待你了。”
吨吨和糖球不在一个学校,但章时年去送完吨吨,再去送糖球也算顺路,并不浪费多少时间。两个人吃完饭,抓起书包冲到后车座,章时年拿了桌上的车钥匙,在孩子们看不到的角度亲了一下陈安修的嘴角问,“今天要做什么?”
陈安修现在已经练就了,只要不是很过火,都随他去的本事,“现在房子也都装修好了,只等人来入住了,今天要和张言他们上山挖竹根,房子四周种上一圈,等竹子长起来,能当篱笆用,还能挖竹笋吃。想法是不是很不错?说不定还能挖些野菜回来。”
章时年揉揉他毛刺刺的头发,“那去做吧,上山小心。”
陈安修突然想起一事,追出来又问,“爸妈上次打电话,说是什么时候过来?”
“说是五一之前,哪天还没确定。”
“那也就是这个月的事情了。”他也该单独收拾间房子出来了,每天都有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