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老人无奈的笑笑:“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怕害臊。”
他一打趣,叶婉破涕为笑:“在师父面前阿婉永远都是小孩子。”
天山老人以手点她的额头:“这话本该我来说,你说出来倒有撒娇之嫌。”
这下,大家都笑了。
路宁看着一片融洽的气氛,“哇”的一声又吐了一口血。
天山老人眼里有些急色,却生生忍住了:“阿婉,留他一命吧,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师父,没有尽到教养的义务。如今我已是废人,给不了他什么,若是他愿意,我在三圣山僻个院子出来,下半生做个闲人,种地养禽。”
“他若是不愿意呢?”
“他若是不愿,就按规矩来罢。”
天山的规矩,犯上作乱的,一律处死,若是有人求情,则酌情处置。而这酌情处置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一般是用铁链从琵琶骨穿过,关在天门峰顶。
叶婉小时候淘气,闯入峰顶过。天门峰顶常年无人,关押在山顶的生活真真是如峰顶的雪一般,寂寞不堪。
路宁色变:“我不要被关在峰顶过一辈子。”
说时迟那时快,叶婉只顾着和天山老人说话,疏忽了路宁。路宁拼尽全力向叶婉攻来,叶婉大惊,躲已经来不及。
若是不躲定然会撞在他剑上,若是躲开,又会掉下悬崖。
思索间,路宁的剑已经逼进她心口。真是低估他了,这种时候还能打出这样的一击。
无法选择,叶婉后退一步,就掉落悬崖。天门峰险峻非比寻常,一般人掉落,只怕没命活。
众人当场色变,天山老人伸手去抓,却只抓住一片衣角。
“阿婉!”
“婉师姐!”
雨宁没做多想,飞身也下了悬崖。
天山老人身体本就及虚,不忍心失去一个徒弟,才拖着病体来求情,却不想害得另一个徒弟坠崖。路宇的执念,已经深到无法消除。
就算是他也难以教化,如今路宁留不得,他不能再心软。免得他去祸害别人。
路宁耗尽元气,气若游丝的窝在角落里,脸上却挂着笑,看得众人心惊。
雨宁落到山腰处,见到了挂在石柱上的叶婉。亏得天门峰地貌奇特,也庆幸她没被石柱扎死。
雨宁松了口气,也落在石柱上。叶婉摔得晕了过去,身上多了些擦痕。
崖壁虽险,却有些大小不一的崖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