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收拢得差不多。
他回大哥电话,问还有什么事。
周加烨先替陆桉解释了几句:“他不是刻意瞒你,那几天卫莱正好在,又逢过年,想等年后告诉你。”
周肃晋压根没当回事。
周加烨坦诚:“妈和小姨应该早就知道,她们私下查过那块表。”
他和弟弟最忌讳别人动不动查自己,母亲又宣称自己是开明的家长,尊重孩子的隐私,所以查到了也不好直说,直说等于自曝。
周肃晋现在对这些都无所谓:“还有没有别的事?没有我挂了。”
周加烨:“还真有。当是替妈和小姨问,你怎么一直戴那块表?”碰到他十次,他有九次戴着。
“那块表算是陆桉送的,也是他的一份心意,价格不贵,不稀缺,即使坏了容易修。你送我的表摔坏后送到瑞士去修,反馈给我的消息是,无法复原,只能尽量恢复。”
周肃晋又补充道:“我现在仅有的私人时间都放在了卫莱身上,没空再想着哪天换哪块表戴。”
周加烨明了。
“我忙了。”周肃晋收线。
卫莱中午和几个店长吃工作餐,没同他一起,杨泽给他订好江景餐厅的午餐送到办公室。
他在公司忙到傍晚,陆桉从北京赶到。
陆桉在路上腹诽了章岩新一路,谁会选在大年初一给人添堵呀。
难怪袁恒锐打他,活该。
旗舰店配的手提袋在库里南的后备箱,那张祝福卡在盒子里。
陆桉取出盒子小心翼翼放到周肃晋办公桌上,情况不明朗,说多错多,他识趣闭嘴。
周肃晋放下手头的工作,打开表盒,入目的就是她手写的生日祝福卡。
他没再拾起卡片看,摘下手腕的表,扣好表扣,放进盒子里。
陆桉全程瞅着他,与平常无异,沉默冷静,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你…打算怎么处理手表?”
周肃晋把表盒套进防尘袋,装到手提袋里,道:“让卫莱自己处理。”
陆桉倒吸凉气,以为不打算告诉卫莱,看来情况比他想得还要严重。
毕竟是他们夫妻间的事,轮不到他多嘴,只能劝道:“就别今天了吧,新年的第一天,你又来看她,卫莱应该特高兴。”
周肃晋本就没打算今天和她提这事。
不过架不住有人提前告诉了她,而且一句不落。
卫莱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