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
如父亲所言,这次设计是个繁琐的大工程。
设计师在江城待了六天,第七天返程。
卫莱终于能喘口气,今天正常时间下班回去。
才清净没多少日子,那辆深蓝色跑车又出现在她的公寓楼下。
袁恒锐双手插兜倚在车门上,站久了腰酸腿疼,他索性整个后背都贴在车上,头枕车顶。
眼前,夜空无边,黑到看不见底在哪,似乎能把人给一口吞噬。
稍一转头,万家灯火。
他的车停在卫莱的车位上,忽然有两道远光灯灯光闪了几下,差点把他的眼给闪瞎。
袁恒锐腰上一用力,‘蹭’地站直,卫莱回来了。
卫莱冷声道:“你又干嘛!”
他又干嘛?
他还能干嘛?
想她了呀。
终于找到一个借口来看她。
这段时间他被他爹一直关在家里闭门思过,没出来嘚瑟,不过也没法嘚瑟,因为腿差点被父亲踹断。
那天父亲去章岩新办公室带他,当着贺万程和章岩新的面结结实实踹了他一脚,算是给了章岩新一个交代。
不过他宁愿被父亲踹断腿也不可能向章岩新那狗东西道歉。
倘若再有机会,他还是会打章岩新,谁让他把卫莱伤得那么深。
袁恒锐拉开车门,从副驾捞起手机点开一张照片。
“你自己看。”他把手机给卫莱。
卫莱的视线定格在照片上,是一个长相与气质俱佳的女人。
袁恒锐看看风向,朝着下风口往后退了几步,拉开自己与卫莱的距离,这才从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
“那个女人家里跟周肃晋家门当户对,他们是要结婚的。两人还去相亲见了面,你别说你一点不介意。”
卫莱最近忙得差点没睡觉时间,又因为知道周肃晋去相亲的事,所以即使有圈内的塑料姐妹拐弯抹角向她打听到底是什么情况,她也没往心里去。
“这几天很多人在背后议论你,你呢,一点反应都没有,装聋装瞎!昨天还有人在路上看见你开着那辆库里南招摇。卫莱,你现在是无所谓自己的面子了吗?还是觉得面子自尊不值钱,没有人脉资源来得实在?”
卫莱懒得搭腔。
袁恒锐见她不反驳,心里不是滋味,她这是默认了。
他猛抽了一口烟,“所以,你明知周肃晋有结婚对象,你还是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