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不久前想好的对着男警察胸前的记录仪开口道:“一件一件来。”
奚翎让保姆把孩子腰上的掐痕展示给警察,果不其然被田妈第一时间用失手开脱了。
保姆又将不久前拍的照片拿了出来,田妈立即红了眼眶:“天地良心啊!这孩子是我一手带大的,比我的亲孙子还亲,我怎么舍得让他故意摔伤?!”
田妈砸着自己胸口,痛心疾首道:“小少爷先天不足发育迟缓,三岁了依旧吐字不清走不稳路,但医生说了必须让他多走多练,不然我哪里舍得哟!”
话没说完,田妈已经老泪纵横,再加上她本就长得面善,看起来格外有说服力。
警察想询问保姆怀里的霍星眠,但这崽已经被吓得浑身僵硬,紧紧缩在保姆怀中一动不敢动,完全无法配合,田妈余光瞥见心里就更得意了。
其他她没法保证,但对这个一手带大的小废物,她还是能随意搓圆捏扁的,哪怕对方想开口说些什么,只要她一个眼神小废物就会吓得哭晕过去。
没曾想奚翎根本没打算在她虐待儿童上多纠缠,也清楚这些压根没法给这个老奸巨猾定罪。
奚翎清了清嗓子,端出电视剧里上位者的派头:“少整哭鸡尿腚这一出,我说你虐待儿童了吗?你这么跳是心里有鬼吧?”
奚翎的态度虽然有些浮夸,但范儿还是成功被他立起来了,就是略带东北腔的口音令女警察大跌眼镜。
这人是连变声器一起卸了吗?
她明明记得翻车视频中“奚翎”故意夹出的气泡音,搭配油脸油头整个人油得浑然一体。
实际上是奚翎天天听东北工友一口一个“翎砸”,潜移默化被传染而不自知,一直自觉普通话十分标准。
奚翎继续端着道:“田保姆作为专职照顾孩子的保姆,结果把我们孩子照顾得一身伤,实在太失职了……”
不等奚翎说完,田妈就叫了起来:“我是老宅的人,你没资格开除我!”
“你的工资是走庄园的帐,我不能开除?老宅派来的也不行,请两位警察帮忙作证田保姆有多么失职,此为其一。”奚翎说着竖起一根手指。
原身噶了,他穿过来肯定是要从新做人的,即便能直接送这老虔婆蹲大牢也要先切割一波。
虽然没切实证据证明田妈虐待孩子,但也得把失职慢待的锅给她扣稳了,提前预防一下老宅或是便宜老公为此哔哔赖赖。
田妈闻言就快把枯黄的眼珠瞪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