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小少爷的遭遇,但为了保住工作平时谁也不敢多嘴。
最多是在男夫人和田妈不在时,给这崽一两分的方便与关怀,十分有限却也弥足珍贵。
其中皮肤稍黑的白阿姨是心最软的,也是私下里对小少爷最好的,崽崽靠进白阿姨怀中颤抖的幅度明显减小。
哭红的眼底快速滑过一抹复杂的神色,紧接着便委委屈屈地垂下眼尾,乖巧地露出小肚皮让白阿姨给他拍照擦药。
保姆见状心疼极了,却也不敢表露出太多情绪,谁知道这恶毒后爸突然抽风是要做什么?
她是不信对方报警是真要将田妈送进去的,说不准这俩狼狈为奸又折腾出什么新花样。
白阿姨拍照的时候,奚翎站在不远处抱臂沉思,没一会儿便注意到崽崽白嫩的皮肤上不仅有田妈留下的掐痕,腰侧还有细细密密的淡红色斑点,像极了他之前吃炒虾皮时过敏起的疹子。
奚翎眉头一皱,两步上前将小不点的松紧裤腰翻开,才发现田妈没给孩子穿秋裤不说,外裤的商标和一些成分明细表都没剪。
五六张钉成一小沓就紧贴在崽稚嫩的皮肤上,看着就不舒服,更别说崽还对这些材质过敏。
看着红疹上还有小孩留下的抓痕,奚翎另找人去拿剪刀,抬眸对上小崽崽湿漉漉红通通的双眼,压下心中的骂骂咧咧:“难受怎么不剪掉?”
霍星眠像是一时间忘记了恐惧,呆呆地眨了眨眼,用带着鼻音的小奶音怯怯说道:“……婆、婆婆说,小孩子,不可以,用、用剪刀。”
得,这又是老虔婆折磨孩子的小花样。
原身喜欢作践霍星眠发泄对婚姻的不满,但也怕豪门老公哪天突然想起这个便宜儿子,所以原身和田妈这主仆二人十分默契从不在明面上留下把柄,每一项折磨都能找到合理的理由搪塞。
就像材质过敏的标签不摘,最多算是田妈照顾不仔细,绝对没法和虐待孩子牵扯到一起,尽是这种绵里藏针的烂招数。
不过田妈这坏胚虽有两把刷子,能轻松规避虐待责任,但刷子没毛,一旦奚翎否认曾经的赠予,田妈攒在手里的宝贝就都成了赃物。
奚翎深吸一口气接过保姆递来的剪刀,扯着孩子的裤腰和后领咔嚓几下将商标剪个干净。
片刻后崽崽的外裤被脱掉,露出两条苍白瘦弱的小短腿,膝盖上是重重叠叠的紫红色淤痕。
白阿姨没忍住低呼出声:“夭寿啊!”
霍星眠是田妈一手带大的,三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