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想也确实。”
不想在这久留,云厘以怕打扰他们工作为由,跟她道了声别就往外走。走出办公室,刚掏出手机,铃声就响了。
是母亲杨芳的电话。
在负一层找了个无人的角落,云厘接起来:“妈妈。”
前两天云厘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随口提及了今天要来面试的事情。这会儿杨芳打过来,不出所料,果然是来关心她面试的如何。
云厘情绪低落:“好像不太好,我也不知道。”
“也没什么,这些都是社会经验,都需要积累的。”杨芳安慰道,“不管这次有没有好的结果,对你来说都是有收获的。”
还没接话,那头忽然响起云永昌的声音:“这臭丫头本来性子就内向,跟陌生人话都说不好,非要一个人跑去南芜那大老远的,以为好玩是吧?现在后悔了吧?”
云厘被这话刺到。
噌的一下。
一股无名火涌起。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内向似乎就成了个贬义词。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个词,从别人口中听到,却会觉得对方是在指她不善交往、不善言辞、孤僻又不合群。当有人拿这个词来形容她时,云厘会觉得抗拒,无法坦然接受。
像是成为了,一个她不想让人察觉且提及的缺点。
云永昌这个态度,也是他惯用的手段。他向来顽固,让他认错比登天还难,不论是对妻子还是儿女。这话看似是在责备云厘,实则是以这种方式,让她服软接过这台阶。
以往云厘都不想跟他吵太久,每次都顺着他的意。
但这次她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云厘尽量心平气和道:“嗯,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如果这家公司不要我,我就给下一家公司投简历。”
云永昌的语气更凶了:“说的什么话!西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是吧?”
云厘:“我没这么说。”
云永昌:“那现在就给我订机票回来!”
云厘:“我不要。”
气氛僵持。
片刻,云永昌冷声说:“行,你现在不回来就以后都别回来了。”
云厘的火气反倒随之被点燃:“我在别的城市读研工作怎么了?”
云永昌没说话。
“我又没说一辈子不回去,我每次都是好好在跟你商量,你哪次好好听了?”云厘眼睛红了,话也不由得哽咽,“你除了说这种话还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