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某人心理素质明显比她好上一大截,这种情况也不见任何紧张尴尬,他不疾不徐站起来,讲台下的一只手仍握着她的手,像是忘了放开,声音带着几分困意,语气却轻松:“不好意思啊老师,我不是您这节选修课的学生,是来陪人上课的,答不出来。”
他态度坦荡,讲台上的老教授又向来开明,反而生不出气。
男生模样出众,是见过一次不太能忘的长相,确认他确实并非这节课的学生,老教授笑着打趣:“来陪人上课还睡觉啊?”
周安然脸一热。
然后听见某人慢悠悠回道:“下次不敢了。”
他这句说得实在暧昧。
似是在说下次不敢再在课上睡觉,又更像是说下次不敢再在陪她的时候睡觉。
他本来就惹人关注,教室里瞬间起了点起哄般的喧哗声。
周安然脸烫得厉害。
“行了坐下吧。”老教授抬手压了压,“你们也别吵了,羡慕的话自己也找一个去。”
周安然:“……?”
教室重新安静下来,有人还没放开她的手。
她心脏重重跳着,不知是不想打扰他人上课,还是出于什么私心,也没提醒他。
老教授重新开始讲课。
教室里的学生围观了一小段插曲后,又重新投入进学习中。
只有教室右后排的两个人始终无法静下心。
少年隐秘的心思悄悄藏在课桌下,藏在无人看见的
、相握的双手里。
起先是松松攥着,后来有人缓缓分开了另一只小手,一点一点将十指交扣进去。
十一月中旬的北城已经初见严寒,正式供暖还要等到明天才开始,关了门的教室里仍有寒风轻轻转悠,紧握在一起的双手却起了细细密密的汗,因为紧贴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只知道彼此的掌心都越发烫得厉害。
心跳也压不住似的,一下重过一下。
后半节课,周安然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直到下课铃声突兀响起,她蓦地回神,手指下意识动了下,又被那人更紧地握住。
周安然刚缓下来的心跳重新又加快,终于忍不住小声提醒他:“下课了。”
陈洛白“嗯”了声,目光从黑板缓缓转到她脸上:“等他们先走,有话跟你说。”
周安然:“……?”
他怎么又有话想跟她说?
上次他说有话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