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小爷写的祭文,他誊抄这个做什么!”对亡母的思念被亵渎了似的,朱贺霖十分不爽。
豫王用指尖勾起一串鸾凤璎珞,挑眉道:“本王看这璎珞有点眼熟啊,像是宫中女子佩戴之物。”
沈柒则抽出了一块瓦片形状的铁片,快速扫视,面色微变:“这是太祖皇帝颁赐的金书铁券,看文字,是颁给当年的真空教主闻香的!”
朱贺霖当即反驳:“真空教乃是太祖皇帝钦定的邪教,怎么可能会把如此珍贵的金书铁券赐给教主?一定是伪造的赝品。”
豫王放下璎珞,接过铁片翻来覆去看了片刻,颔首道:“是正品。”
朱贺霖诧然:“这……我得去问问父皇,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匣子,确定是从咸安侯府中拿出来的?”苏晏问高朔。
高朔笃定点头:“就从鹤先生的房内,应该是他的私物,被阮姑娘发现了。阮姑娘知道这匣子的重要性,所以就连昏迷了也紧抱不放。”
“这些东西,足以证明鹤先生与真空教的关系,他十有八.九就是现任的真空教主。如此一来,卫家就脱不了干系了!多亏鹤先生有收集战利品的癖好,才让这最确凿的物证落在了我们手上。”苏晏一抚掌,“我这便入宫面圣,说服皇爷下旨搜查咸安侯与奉安侯府,把鹤先生和七杀营主直接拿下!”
朱贺霖:“这个时辰宫门早已关闭,只有小爷能叩得开,小爷陪你同去。”
沈柒:“来不及!只怕你们还没要到圣旨,那两人就已经闻风而逃。”
豫王:“本王也有此担心,他们既与卫家勾结,恐怕宫中也少不了通风报信的耳目。”
苏晏想了想,说:“那就只有先斩后奏这一条路了。可这种事从来都是大忌,莫说尚方剑早已归还,哪怕尚在我手中,擅自带兵去国戚府上查抄缉拿,也超出了皇爷给我的权限,必然被人扣上专权僭越的罪名。”
众人知道他顾虑得在理。高朔问:“那怎么办?”
沈柒沉声道:“兵分两路!我带锦衣卫找个由头先将两个侯府围住,跟他们周旋,清河那边尽快拿到圣旨。”
苏晏摇头反对:“如此一来,压力都在你身上,无论卫家有没有罪,事后你必遭朝臣疯狂攻讦。”
“可目前只有这个办法了。”沈柒坚持道,“反正我北镇抚司素来气焰嚣张,凶名赫赫人所共知。”
苏晏还是反对:“这罪名太大,恐怕太后也不会坐视不管,不行,不能让你一个人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