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醉酒?还是被一个毛头小子灌醉?”
叶婉清内心腹诽,自己这老爹还真是狡猾,故意装醉,肯定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爹…你是不是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好了,爹现在有些头疼,你去泡一壶茶来!我有话对你说!”
叶婉清一跺脚,只能转身去泡茶。
当她回到书房,叶如晖已经命人将桌上的残羹剩饭收走,而他正站在桌前,笔走龙蛇的练书法。
叶婉清将一壶热茶放在桌上,没好气道:‘爹,你想说什么,现在就可以说了!’
“坐下!!”
叶如晖嘴上说话,可手上却没闲着,依旧在写着书法。
看着样子,似乎十分娴熟,写出一个廉字。
叶婉清看在眼里,也不多说,他们父女俩从前也没那么多话说。
虽说她之前所在的国士院也属于朝廷智囊精英,可与父亲这御史言官还是不同。
御史言官大多是固执倔强的人担当,而朝廷的官吏包罗万象,作为皇上,手下有贪官污吏,也必须要有御史言官。
只有平衡,才是上策。
这一点叶婉清是心知肚明,可像自己老爹这种程度,实属罕见。
在大端神朝都是出了名的酷吏。
自然当初之所以遭到各路藩王的口诛笔伐,也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想借机将叶如晖拉下水。
而朝廷文武百官更是巴不得他出问题,这样他们就能轻松一些。
可叶婉清最了解自己爹,知道这都是不可能的。
自己老爹最清楚皇上的想法,也知道削藩的好处,所以,为了江山长久利益,他也算是牺牲了自己女儿。
可谁曾想峰回路转,林云的出现,不但让叶婉清转危为安,又重新回到了权力中心。
叶如晖沉声道:“知道爹写的是什么字吗?”
叶婉清翻个白眼,道:“当然知道,不就是一个廉字吗?”
“嗯,那我问你,这林云在牛背村卖给朝廷的那批粮食中,可有贪腐行为?或者与崔明冲有什么关系?”
“爹,我劝你还是别管这么多,我是你女儿,而林云是你女婿!”
“我知道!所以我更要问个明白!免得到时候被人嚼舌头根!”
“哼,爹放心,我们是绝对不会拖累你的!!”
“砰!!”
叶如晖大怒,用力将手中狼毫毛笔摔在桌上,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