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主事叹道:“他本就不该请这个灾,但却还是请了,如今收不了摊子,却又拼了命的让说理人过来见我们,又有何用?”
又有白面无须,气态雍容的王家主事道:“孟家本来就不是想请灾,只是为了吓唬人。”
“只是没想到,他这装疯卖傻,却偏遇到了胡家,把事做成了真的。”
“……”
旁边的周家老爷故意表现惊讶:“王世兄,你倒信那孟家傻少爷,真觉得是胡家请来了灾?”
“显而易见,莫说你们几个瞧不出来。”
王家主事淡淡道:“孟家根本就没有第十二位请灾的子弟,哪里来了十二路灾?”
“况且,就连枉死城那件事,如何就从照妖镜变成了胡孟之争的前奏?那邪祟又怎么在这众目睦睦之下,七箭毁了贵人张?”
“你们,就没有想过?”
“至于如今,更是连塘子里的那些绊脚石都搬了出来,他难道不知道胡家先人干过些什么?非要砸自己的脚?”
“……”
场间众人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一时皆有些惊讶,隐约想着,却又深觉不可能。
“终是要顾全大局。”
倒是在这一片沉默里,有人叹道:“石亭之盟便在眼前,贵人张虽然失了根本,但张家的血脉并不难寻,我已请了几个到家里做客了,孟家的血脉,难道就这么断了?”
“不可,总要留上一个,一是为了石亭,一是为了看住他家那老祖宗。”
有人叹着,道:“这两家的,一个犟种,一个疯子,斗到厉害处,总是需要我们再出一次面调停。”
“如今,我心里不明白,倒是国师究竟瞧上了胡家什么,为什么一直对其如此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