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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么一头雾水的生生忍耐着,胡蔓只觉得心里抓心挠肺的难受,坐立不安的等着兰笙出去之后,胡蔓几乎是立刻忍不住的就问了:“杨侧妃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云溪却是故意吊胡蔓的胃口,端起茶盅抿了一口热腾腾的蔷薇露,细细品味了一番之后,这才笑着道:“你尝尝,如今这个味儿倒是十分醇厚。”
胡蔓急得不行,“杨侧妃——”
“看殿下的意思,是想将墩儿交给别人养。”杨云溪又抿了一口蔷薇露,惬意的眯了眯眼睛:“此番墩儿生病,殿下也是重视了起来。毕竟墩儿是殿下如今唯一的儿子。不只是殿下,太后他们也是在意的。”
胡蔓的面上微微有些茫茫然:“墩儿生病也并不是我愿意的,殿下怎么能——”
杨云溪笑了一笑:“墩儿生病,自然是因为你看顾不力。而且,墩儿的病情更是一开始没能及时发现。你说你若是殿下,你如何作想?而且,我听着殿下的意思,倒是小虫儿替墩儿当了灾的。原本就该是墩儿出事儿——这又是看护不利的一遭罪过。”
胡蔓呆了半晌,最后才苦笑一声:“可是这如何怪得了我——”
“不管你我如何想,最关键的是殿下那儿。”杨云溪慢悠悠的又抿了一口蔷薇露:“你想想,没了墩儿这个护身符,你的日子又该如何。”
胡蔓自然是清楚这般一来的后果:她之所以能在宫中有如今的体面,说到底还是因为墩儿罢了。朱礼对她并不宠爱,若是再没了墩儿,她在宫里还能怎么办?
杨云溪叹了一口气,再加了一句:“还有胡家那儿,你要如何交代?墩儿真让别人养着了,你想想对方会如何看你?”
自然只是忌惮。毕竟胡蔓是养过墩儿的,又都是胡家的人,对方自然不愿意胡蔓将来再有机会将墩儿要回去。
杨云溪含笑看着胡蔓面上颜色一点点彻底消失殆尽,最终变得惨败。
胡蔓怎么可能不怕?自然是怕的。就是因为怕,所以才会如此的变了颜色。
最终,胡蔓站起身来,朝着杨云溪行礼:“杨侧妃救我!只要杨侧妃肯救我,我愿意答应杨侧妃任何事儿!”
杨云溪和胡蔓对视片刻,最终轻笑一声:“救你?我能怎么救你?这件事情,我也插不上嘴。我这般提醒你,却已是犯了殿下的忌讳了。你可明白?”
杨云溪这话便是拒绝的意思了。
可是对于胡蔓来说,杨云溪却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