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来说,他只要盐税。
拿下了盐税,整个银行团就拥有了独立的自主权。虽说天津的几家大银行,包括隶属于财政部的‘国行’。隶属于交通部的‘交行’,不管是经营的总经理,还是幕后的大老板。都是北洋军队之中的高级将领。
对于国家意志来说,私人的利益诉求更容易满足。
这就有了出现问题,共同协商的可能。
文件上除了王学谦事先了解的部分争议内容被削减了之外,其他的部分都是他和顾维钧商量过,并确认是英国人最可能拿出来的东西。当然,开平矿务局的问题,因为牵涉到渣打银行和汇丰银行,里丁伯爵也不可能替两个财团答应下来。
基本上他的脑子里都有一个印象,但毕竟是国书。缔结的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协议,他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逐字逐句的研读了内容。
实际上,他手中拿着的。就是一份未签字,还没有履行约束力量的外交缔约文件。
曹锟见王学谦时而皱眉,时而闭眼回忆,紧张的攥起了拳头。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过,和英国人谈判会得到这么多的好处。从民国建立之后,燕京的学生游行就一直没有停止过。
尤其是《巴黎和会》期间,那场震惊中外的巨大游行,当时的交通总长曹汝霖的宅院还被焚烧,不可谓不激烈。但是运动过后,以英法为代表的和会主要决定国,并没有理会民国的诉求,承认了日本提出的继承德国在山东的权利。
而当时的段祺瑞政府,迫于欧洲,尤其是英法的压力,镇压了当时的学生游行运动。
好处没捞着,还惹了一身骚。
这就是当年还作为在野党的曹锟对运动的最大理解,让他想不透的是,在上海的学生工人,甚至商会的反英运动,竟然最后以成功结束。不仅,那会了部分主权,尤其是‘盐税’这块蛋糕,足够吃撑整个直系军阀和上海的银行家。
要是这样的好事,能够接二连三的来……
曹锟胡思乱想之中,猛然打了个哆嗦,刀尖上跳舞,固然迭起,技艺非凡,但一个不好就要非死就伤,实在是太过于孟浪。
“没有问题!不过……”
足足看了将近半个消失,王学谦放下文件,对曹锟说道。因为是国书,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仔细琢磨文字之间的关联和可能出现的偏颇,就是文字上的一字之差,也可能造成意想不到的麻烦。
嘴唇上有些灰白的浓密八字胡须,忍不住抖动几下,曹锟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