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及白音年眼底,简迟终于知道他误会了什么,张了张唇,“我只是过来吹会风。”
手臂上的力道陡然加重,随后缓缓松开,白音年蹙起的眉心敛去了紧绷,“以后不要一个人来阳台。”
因为危险吗?
简迟知道白音年误以为他正准备伤害自己,情急之下才做出刚才的举动。虽然是个乌龙,明白以后简迟还是对白音年的做法感到一丝感谢。
感谢归感谢,困惑在所难免,他在白音年心里原来这么脆弱吗?
不知道将简迟的眼神解读成了什么其他,白音年走到身边,和他一起望向远方的夜空,“稿子还有十分钟读完,如果觉得无聊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宴会要到晚上十二点结束。”
毫无疑问,‘稿子’是在隐射白希羽。
简迟从来没有打算从白音年这里得到什么消息,即使白书昀和白希羽做了多少错事,白音年又有多么失望,改变不了他们首先是一家人的事实。一个外人过问别人的家务事,怎么想都很冒犯。
这种情形下,‘稿子’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一个正面的形容。白音年对白希羽的态度似乎和想象中有一些出入。
“你心情不太好吗?”为了不踩雷,简迟选用了最隐晦的方式问道。
“谈不上好,这次宴会是我父亲的意思。上了年纪以后,人的思想会固执很多,他上个月因为脑出血住院,这次家人都决定顺着他的想法,随他开心。”
听上去这场万众瞩目的晚宴更像是白音年为了照顾生病的白盛英而做的妥协。简迟意外白音年手中的权力,意外他轻描淡写的语气,最后都被压在心底,“那白希羽……”
白音年转过头,神色在夜色下颇深,“他只是一个名存实亡的‘少爷’。”
心咯噔了一下,简迟没有再说话。
拂过脸颊的风比最开始温和许多,逐渐趋于宁静,片刻的安静以后,简迟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你指什么?”白音年问,“是白希羽挑唆白书昀制造车祸,还是他到白家的目的始终不纯?”
简迟一时语塞,捏紧阳台栏杆的同时心底戛然一松,“原来你都知道。”
书里曾一笔带过白希羽在白家受到的委屈,白书昀承包了绝大部分伤害,显得他更像一个张牙舞爪的反派。但如果真正站在白希羽的视角,白音年的存在绝对不亚于白书昀。
白音年的态度自始至终都冷漠疏离,没有对这个闯入家庭的私生子感到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