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样呢?
徐韫笑了笑,索性直接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不过是做样子,混个好名声的?”
也不等朱青回答,她其实心中是有答案的。
但她并无多少时间浪费。
县令一般来说是三年一换。
也有不换的。
但徐韫并不想一直留在这里,所以,她想的是三年之内,必须做出点成绩来。
否则,她怎么回北平?
灵台县只是个跳板。但这个成绩,却必须漂亮。
必须让人心服口服,说不出半个不好的字来。
因此,徐韫半点不愿浪费时间和精力。
她也不需要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所以,徐韫盯住朱青,淡淡道:“你我好好配合,将灵台县改头换貌。三年之内,若我升迁,到时,自会向上禀明,举荐你来当下一任县令。”
顿了顿,她补充一句:“当然,刘安他们也在我的观察中。若你不如他们,那就另当别论。”
这话简直是让朱青闪电般地抬起了头。
徐韫就这么对上他的眼睛,给出了保证:“现在国家缺人手,若是干得好,没什么不可能的。而且,我是全国唯一女进士,陛下们对我的看重,你应当能想象出来。”
朱青的眼神有了变化。
徐韫却不去细品,直接说正事:“你先跟我说说,冬日里大雪封路时候,老百姓都在家里干什么?”
朱青简直跟不上徐韫的话题。
他罕见地有点儿晃了神:“啊?哦,哦,冬日的话,他们一般都在家做针线,也没别的什么可干的。男人们顶多是聚在一起赌赌钱什么的——但都不会赌得很大。”
徐韫点点头,算是明白了这个情况。她沉吟片刻:“冬日就没有别的能干的事吗?”
这下,朱青苦笑着摇了头。
这些,他们也想过。
可大雪封路,上山打猎是不可能的,冬日没有吃食的野兽很凶,遇到了说不定就要丢命。而且冻死在山林里,那找都没法找。
种庄稼?那更不可能了。
也就是做针线还行。
徐韫算是明白了。她沉吟片刻,说了句:“女人们除了织布做针线,没有别的事儿了吧?”
朱青想了想:“编草席?”
徐韫没了话说。
草席……也不值钱啊。
怪不得这里的人这么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