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相对。
主考官一脸严肃端方。
而徐韫则是笑了笑,就收回了目光,恭敬还是恭敬的,就是没有惧怕和瑟缩。
说实话,徐韫甚至觉得这个主考官还怪和蔼的——尤其是努力绷着脸做出严肃的模样,更有点儿让人想笑。
没别的,主要是那是一张娃娃脸。
一张娃娃脸,再怎么地严肃,也没有那吓唬人的劲儿啊。
最主要的是,徐韫感觉到了善意。
不管是熏艾,还是换号舍,都是主考官对考生的怜惜。
这是一位对后辈有怜惜的考官。而且对她这样的女考生,也并无任何意见,反而一视同仁——
光是这些,就足以讨人喜欢了不是吗?
徐韫不知道的是,她笑完了之后,主考官愣了一下,而后捋了捋胡子,也笑了起来。那张脸上,更加显得不够威严了。
当徐韫拿到试卷后,她就再也没有分心别的。
审题,思考,动笔,誊写。
依旧是一气呵成。
徐韫写的时候,诸位考官多次路过,她也未曾受影响。
倒是对面那位好几次都忍不住看考官,显然被影响了心态。
上午这一场很快考完。
徐韫近乎熟练的开始做饭,然后吃饭,午休。
看得路过的考官们都一愣一愣的:还没见过把贡院当家一样,这么娴熟自然的。
徐韫午睡充足,下午那最后一场,简直是状态极佳。
考题不难,但想要写得出彩却难。
徐韫思考的时间比上午久一些。
因此誊写的时候,差点时间就不够。
但她从容不迫写完了最后一笔。
刚晾干墨,就该交卷了。
徐韫也就顺势起身,离开桌边,伸手伸脚,活动筋骨。
试卷一被收走,可以出考场了,徐韫也就立刻背着东西走了——在考场呆了三日,她格外想家。
格外想谢婉清。
格外想家里的饭,家里的床。
所以,徐韫几乎是迫不及待的。
一出考场,她就看到了熟悉的马车——
陈苦和王立几乎是抢着上前来帮忙背东西。
徐韫也由得他们去较劲,自己则是大步流星往马车那边去。
刚靠过去,和前几次不同的是,骆湛就探出个脑袋来,扬眉一笑,却好似漫不经心一般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