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刻,眼神变得阴霾如同六月的阴雨,下了一阵,又一阵,没有个头:“你就别问了。”
“我能不问吗?”
王学谦急道:“我们在上海一见如故,要不是后来我去了美国,很少有人知道我们的消息。要不然,我们是朋友的身份,也不是秘密。现如今,你因为我身陷囹圄……虽然你是自找的,强烈要求的,但我心里也不好受是吧?”
说道这些,刘庆武还生气了:“你倒知道我们是朋友,是兄弟?我让你的人打我了吗?在暴乱的时候。我的人可没有烧你们家的铺子,现在知道亏欠我了,心里难安了?”
“主要是不理解,你这小子好好的恶少当着。街面上的小媳妇调(戏)着,小子日过的神仙一般的让人羡慕。怎么就想不开了呢?”王学谦纳闷道。
刘庆武一把打掉王学谦的手臂,嗔怪道:“我可不像你说的这么不堪?这些年,我是做了很多糊涂事。但你不知道,这都是装的。”
“装的?”王学谦嘀咕道:“我想装,也要家里人同意啊!”
“大家族,人多是热闹,是非也多。这还要从三十年前说起,方洪涛的父亲当初是我们刘家的账房,但侵吞了家里五千大洋,被人发现了。后来,老爷子下的令。把人埋在了荒郊野外。也不知道怎么的。走漏了消息。让方洪涛逃走了。这么多年没有消息,直到几年前,刘家在田产上的收入很难再维持大家族的开支。于是典当了一部分田产,准备去上海经营贸易。”刘庆武冷笑着陈述。似乎将一个大活人活埋,也不是什么大事。
“做生意失败,也不用把整个家族都毁掉吧?”
“你别打岔行不行?”
“好好好,你说。”
刘庆武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仰头,倒进嘴里,顺着喉咙像是喝下了滚烫的热流,刺痛着他的内脏,眼角不由的生出一丝泪来:“让人没想到的是,方洪涛在南洋发财了。他正准备伺机报复刘家,而当时没有人知道,我们典当的田地和铺子,已经转到了方洪涛的手上。而刘家的橡胶生意,也开始做起来。生意不错,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连续两条船都在海上被抢,一下子让刘家的资金出现了断裂,而这时候我大哥……”
停顿了一会儿,刘庆武接着说:“我大哥带着人去了香港,准备去南洋寻找船失踪的原因。总不能不明不白的让刘家一下子背负几十万的债务吧?”
听到这里,王学谦也明白了,刘家出了内奸了,也许是能够接触刘家核心机密的管事,还有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