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出来,一嘴的白牙。
“张老板,你可真够沉得住气的,躲在窗帘后,房子都快被点了,还不出来。”芮庆荣翻着白眼,挤兑了张啸林一句。
不过,张啸林梗着脖子,佯装硬气的说:“落到你们手里,要杀要刮,说一个痛快话。不过,芮庆荣啊!我就没有看出来,你跟着杜月笙跑腿,还有这个本事,连帮里的长辈都坑,要是让外人知道,你在上海滩还有立足之地吗?”
“坑不坑人的我不敢说,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不说,我也过不了这一关。”说完,芮庆荣将手腕被捆出的血印,在张啸林的面前扬了扬,拉着脸:“这可都是拜你所赐!”
纵然张啸林是老江湖,也看出了芮庆荣手上的伤痕不像是假的,这个结果是他始料未及的,难道芮庆荣也是被逼的不成?但是却死要面子的哼了一句:“这王家的毛头小子,还真想把上海滩翻过来不成?青帮数百年的基业,可不是他能招惹的。”
解除了张啸林的武装,马上有高大的洋人过来,将张啸林夹住,拖到了保险箱面前,让他开保险箱。
保险箱是嵌在房子的墙壁上的,除非用炸药炸开,根本就无法搬运出来。再说了,偌大的保险箱,加上里面存放的贵重物品,少说也有四五百斤,根本就不可能用人力搬运出来。
还想说几句硬气话,撑撑场面的张啸林,感觉自己被死狗一样的拖来拖去,脸面无光,顿时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反倒是芮庆荣看着张啸林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怜悯的目光。要是他能看到芮庆荣的表情的话,绝对不会还抱有能活下去的幻想。因为芮庆荣的眼神,他也很熟悉,就是绑架了富商之后,要撕票的眼神。绑架,可是张啸林当年的主业。
虽然已经沦为阶下囚,张啸林还是舍不得保险箱里的金银。
想着硬顶,拖延时间,半夜里,枪声不断,巡捕房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可能会晚一些来,但只要拖到法国人的巡捕房抵达,他或许还能保住这些黄白之物。
再说,他感觉自己没有被动刑,挨打的迹象。
刚才的一腿,是因为吃不准窗帘后躲的人的情况,估计下手重了一些,好在他也没有受多大的伤。估计王学谦还不敢对他下手,感觉良好的张啸林以为自己在上海滩有不弱的势力,虽然被形势所逼,处于劣势。但还有希望保住这条小命,或许不过是一次警告。
毕竟,此时此刻的他已经不是刚从杭州来上海闯荡的毛头小子了,而是上海青帮街面上的头号老大。想要对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