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简迟身后,看着锅里的肉沫茄子煞有其事地评价了一句,含着欠揍的戏谑与笑意,“原来你真的会做菜,我刚才只是随便一说,本来还以为你会拿方便面糊弄我。”
简迟一顿,滋生出一丝后悔,“你这里有方便面?”
邵航抬手打开油烟机上面的橱柜,像是从身后环绕住了简迟,敞开里面半柜子的方便面,胸膛随低笑声一齐发震,“怎么,我不能吃方便面吗?”
过于亲昵的姿势让简迟想要避开,可握着手里的锅,不得不僵定在原地。邵航偏偏像是没有察觉简迟浑身上下的排斥,双手插兜站在后面,偶尔懒洋洋地点评上几句,简迟眉心抽了抽,一概忍了。
一菜一汤端上餐桌,简迟从来没有做过这样一顿身心俱疲的饭。平时简成超工作到深夜,他都是自己做晚饭,偶尔做的多了还会给简成超留下一点,水平说不上多好,家常的味道总归毒不死人。现在他反倒希望自己的厨艺差一点,最好可以亲眼看见邵航被恶心到的表情。
很可惜,这个希望注定要落空了,邵航尝完菜又喝了一口鸡蛋汤,半垂着眼读不出里头的情绪,过了一会缓缓评价:“还算能下咽。”
简迟不清楚这是在夸还是在贬,不过怎么样都无所谓,提醒道:“视频。”
邵航把手机拿出来,直接丢到了简迟怀里,头也不抬地报出一串密码,“自己删。”
一时间,简迟都不知道是邵航太过信任他,还是手机里根本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径直点开相册,第一个就是那条监控视频,确认了删除,又问了一句:“你有备份吗?”
“没有,”邵航说,“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是的。
这句回答简迟在心底默默地说。
删除一个视频的时间,一碗汤已经快要见底,刚才还非常勉强地说出‘还能下咽’的邵航对上简迟投来的视线,闪过道不知是僵滞还是其他的稀有反应,放下勺子,有些刻意地出声:“我早上没有吃东西,谁让你来得这么晚。”
正在想什么时候可以走的简迟注意到邵航有些异样的脸色,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这几个字像是有什么奇怪的魔力,邵航压平嘴角,眼底一下子深下不少,夹了一筷子肉沫不再说话。气氛莫名的有些沉,简迟隐约觉得,邵航好像生气了。
为什么?
为什么有人连生气都能这么的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