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僵滞,不知是谁说了一声‘副会长来了’,人群自动朝两边让出一条路。季怀斯与两个学生会成员走入中心,看起来正在巡逻,焦点自然而然地从三人转向了季怀斯,四周也不复刚才的躁动。
简迟暗暗松了口气,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季怀斯扫过来时似乎多停留了两秒。
“邵航同学,我一共提醒过你十六次,学校禁止染红发,金发,蓝发等一系列鲜艳的发色,你可以染成棕色,这是学生会最大的让步,”季怀斯用温和的嗓音说出最不容拒绝的话,“现在是我第十七次警告你,希望下次见到你时不会再看到这头红发。还有,学校不是你可以乱来的地方,请你松手。”
邵航阴恻恻地盯着他,“你没看见是他先挑衅的我吗?”
季怀斯说:“我的确没有看见。”
两秒后,白希羽的领子被邵航用力甩开,他转了转手腕,目光缓缓扫过简迟和白希羽,扬起一个满含恶劣且富有深意的笑,让简迟从脊背处冒上一点凉意——他似乎非常倒霉的,被眼前的邵航划分进了‘敌人’的阵营里。
“好,我放开了,”邵航说,“现在可以了吧?副会长。”
他刻意咬重‘副’这个字眼,任何人听来都会觉得侮辱与不适。季怀斯的脸色丝毫未变,仍然挂着得体的微笑,“谢谢配合,不要忘记头发的事情。”
邵航已经转身走出一段距离,听到这话头也没回的继续往前走,表明自己的态度。
季怀斯无奈地摇摇头,终于把目光放回简迟身上,缓和了眉眼,“抱歉,我来迟了,他有伤到你们吗?”
简迟说了一声‘没有’,看向躲在自己身后的白希羽,他看上去仍然惊魂未定,白皙的脖颈已经被制服领口勒出一圈红痕,格外显眼。
“事情已经解决了,大家不要在这里逗留。”季怀斯身后的人找准时机,驱散起看热闹的学生。
等人群散去,白希羽这才回了魂,抬起一张通红的脸,不知是因为窘迫还是什么其他原因。
“抱歉简迟,刚才连累了你。我,我太害怕了,而且那么多人里我只认识你。”他对简迟小声说,垂眸咬住了下唇,流露出让人难以继续责备的脆弱与自责。
“没关系,记得下次不要那么冲动。”说不介意是假的,但看到这样满含歉意的白希羽,简迟这句话出自真心。
他能理解一个人在危险下的应急举动,何况是在只生活了短短一星期的陌生环境里,白希羽也许是将同样是转校生的他划为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