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斯说:“收到了,我想刚好没事,可以陪你一起去。”
“可是……”
不等一句犹豫的理由出口,季怀斯便缓声打断:“不行吗?我可以去和摄影社的社长说。”
季怀斯认真的目光让简迟想再拒绝都难,就要点头时,身边擦过一道影子,闻川拿着课本,半挡在面前,对站在门口的季怀斯冷声说:“让让。”
心脏紧了一紧,简迟不知道闻川是什么时候过来,铃声准时打响,教室里本该陆续离开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后面的事情走得磨磨蹭蹭。季怀斯等到铃声彻底过去后才礼貌地开口:“前门很空旷,你可以走那里。”
“我不想走,”闻川的语气淡漠,无声无息的压迫比直白的攻击更加磨人,“让一让。”
“我和简迟有话要说。”
“要说去别的地方,别在这里。”
简迟的呼吸都被挤得困难,闻川的故意太明显,甚至连目的都毫不掩饰地写在脸上——季怀斯会发现吗?
不论想到什么,季怀斯的笑容都淡了些,这样的他一并敛去了温和,“没有明文规定不能在教室门口说话。闻川,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你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迁怒别人,如果你实在担心,可以请长假出校,我想学校会批准。”
含着关心的话语却起到完全相反的作用,闻川的眉眼积着越来越厚的阴云,挤出四个字:“和你无关。”
季怀斯却继续说:“万一突发什么意外,从学校到医院很不方便,我也是站在你的角度考虑。快要上课了,如果你改变主意,可以随时去学生会找我,或者沈抒庭。”
旁边的简迟察觉出一丝不对劲,闻川身侧的拳头握紧,径直走去,季怀斯站在原地没有躲,肩膀被撞得向后靠,发出一道不轻的撞击声。闻川的脚步停也没有停,像是撞过了一片空气。
简迟下意识扶过季怀斯,视线却跟着闻川的背影,被季怀斯略低的嗓音骤然拉回:“我好像惹他生气了。”
简迟这才继续回想起刚才的不对劲,隐隐猜到了一个不好的答案,“你们在说什么?闻川家里出什么事情了?”
季怀斯揉了揉被撞到的那侧肩膀,笑容略带无奈,“两周前,闻川的外婆被下了病危通知书,这段时间他经常旷课去医院,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出勤率会不及格。我只是提议他请长假会更好,他可能觉得被冒犯了。”
听到‘病危’两个字,简迟先是头重脚轻了一阵,继而才找回正常的呼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