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绝对不行!”
果不其然,想去霸州的想法一说出口,就遭到了朱贺霖的坚决反对。
苏晏再三坚持,朱贺霖恼了,指着他大声说:“不是不担心你义姐,也不是要阻止你去救她,而是要你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想从乱军攻陷的城池中救人?这不是肉包子打狗吗?”
这话太不客气,苏晏也有些着恼,反驳道:“书生怎么啦?延安城是不是我这书生守住的?卫家是不是我这书生斗垮的?真空教是不是我这书生连根拔起的?我随靖北军上战场,拖过谁的后腿没有?哪怕是重兵围绕的北漠王都我也能全身而退,凭什么瞧不起我!还有,今后再从你嘴里听见‘手无缚鸡之力’这几个字,我就拿板砖掀你前脸儿!”
朱贺霖与苏晏相处,深谙此消彼长之道,对方心虚与矛盾时他势如破竹趁机拿下,这会儿见对方炸毛,他自然而然地就怂了。面上仍端着个皇帝的架子,嘴里没滋没味地回道:“你敢!再说又不是只我一个这么说,凭什么单单掀我脸……你自己也这么说过的。”
苏晏振振有词:“我说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这叫自嘲;别人说我,叫人身攻击!”
双重标准叫朱贺霖无话可说,赌气道:“不行就是不行。高朔可以带一队缇骑去救你姐姐,你老实待在京城等。豫王那边,我另派人去调查,你也不准去。有本事你抗旨,看飞不飞得出城墙!”
苏晏一气之下想放猫挠他,可惜梨花并不配合,又拧身回来扑胸,把他气得简直要七窍冒烟。
强硬的路子走不通,苏晏开始采用怀柔政策,深吸口气,温声道:“贺霖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别,别!”朱贺霖警觉地伸手示意他打住,“就算说破了天,我也不会同意你独自去犯险。有荆红追护着还好,如今他——对了,你前阵子似乎说过他做什么去了?”
苏晏道:“我让阿追出京办事去了。”
“办何事?”
苏晏含糊地答:“跑腿的事,阿追脚程快。”
朱贺霖并不太关心荆红追的去向,苏晏不想说,他也没继续追问,而是盘计着一件在心里谋划了很久的事。
“之前咱们不是议定了,要增派一名提督,统领调来的宣府、辽东精骑?如今这支边军已至京城,随时可以奔赴战场,剿灭王氏乱军。只不过,这提督军务的将领不好找。”朱贺霖道。
“不会吧,大铭武将可不少,总有不逊于侍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