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太阳烈了起来,落在皮肤上捎带早夏的轻微灼烫。简迟起初还能适应,怀里的电脑却开始发烫到逐渐抱不住。沈抒庭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询问的语言默默组织了一遍又一遍,当简迟准备开口,沈抒庭毫无征兆地站起来,回头背对着阳光,柔软的金发融在模糊的光晕里。
“回屋里。”
简迟不明所以地照做了。
等身影遮蔽在阴凉的木屋里,简迟才反应过来,沈抒庭也觉得太热了吗?
总不可能是察觉到他内心的想法。
不管怎么样,简迟总算可以暂且放下手里的电脑,将木屋的内部收入眼底。对于拥有能在学校里建造私人花园的权力的沈抒庭来说,这里和奢华两个字完全沾不上边,家具与布置质朴简约,看上去就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木屋。唯一不变的是令人发指的整洁,哪怕建在花园里,地板上也看不见一粒泥土。
猛然想起什么的简迟低头看向脚下的鞋,蓝色的鞋套已经好好包住鞋底。简迟差点忘记,刚一进门他就想也没想地做了这件事,完全出于身体的本能反应。
不知道该觉得好笑还是无奈。
“要喝什么?”
沈抒庭的声音从开放厨房传来。当简迟看过去时,桌上竟然还放着一套完整的咖啡机,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很少能在学校里碰见沈抒庭,“有水吗?”
“没有。”
“……牛奶呢?”
“没有。”
简迟问:“那你有什么?”
沈抒庭转过身,手里拿着两杯咖啡,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咖啡。”
简迟:“……”他刚才明明亲眼看见沈抒庭把牛奶倒了进去。
想着接下来的事情,简迟没有戳破沈抒庭毫不加掩饰的谎言,入口的咖啡苦得发涩,但在沈抒庭的目光下简迟还要装做若无其事地放回去,“我已经陪你过来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把玉坠给我?”
简迟早就准备好了沈抒庭赖账的准备,毕竟上次那件外套至今还在沈抒庭手里。如果不是这次的情况更加复杂,他绝对不会傻到再跳一次相同的陷阱,但是很明显,他不得不跳。
沈抒庭抿了一口那杯没有加糖的咖啡,“现在。”
这样干脆的回答反而让简迟愣住了。
“不过来吗?”
“什么?”
沈抒庭放下杯子,掀起祖母绿的双眸略过简迟,脖子侧开至一个不大的角度,从简迟的视角看过去颈线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