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一步问道:
“如果是这样,那我只要能在保证自己活着的前提下,不断地循环,不断地展开调查,迟早能找到结束这一切的关键……”
这属于奥萝尔讲过的“穷举法”的一种应用。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那位女士眼中让卢米安迷惑不解难以分辨的情绪又浮现了出来,“但你应该也发现了,只有科尔杜村及周围一片区域在循环,其他地方都没有,也就是说,外界的时间在正常流逝,日期和科尔杜村完全不一致。
“那三个调查员每隔一段时间会往外面发一封电报,描述自身和村子的状态,一旦他们提及日期,因蒂斯官方就能察觉到这里的异常。
“即使调查员每次循环都没来得及发出电报或者没提相应的日期,随着时间的推移,官方肯定也能发现问题,到时候,你觉得他们会采取什么办法来解决科尔杜村的循环?”
卢米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
“应该会像你的备选方案一样,直接摧毁。”
“这能有效防止异常扩散,影响到别的人。”那位女士颇为感慨地说道,“将来你要是有机会去苏尼亚海,可以打听一下班西港,那里就是因为遭受了某种污染被风暴教会直接毁掉,没有一个人逃出来。”
这说法更坚定了卢米安要自行找到循环关键点的决心。
他再次嘲笑起自己:
“看来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顶多也就再有三四次循环,而且不能每次循环都到第十二夜。
那位女士站了起来,平和说道:
“至少你还有挽救的机会,有的人连机会都没有。”
…………
出了老酒馆,卢米安站在路上,望着周围不算多的行人和那一栋栋房屋,只觉科尔杜村一切都很正常,大家有喜悦,有愤怒,有欲望,有感情,与其他地方的人没什么区别。
可就是这看起来安宁和嘈杂并存、祥和与吵闹同在的村子,却隐藏着令人难以想象的恐怖,这里的时间这里的每一个人都陷入了循环,不断地过着相同的几天。
而除了本堂神甫纪尧姆贝内、牧羊人皮埃尔贝里、蓬斯贝内、阿娃利齐耶这少数几个人,卢米安暂时还无法判定谁有异常谁是无辜者。
就连雷蒙德克莱格这个平时傻乎乎没什么心眼的家伙,他都不能百分之一百确认对方完全没有问题。
而四旬节最后,大部分年轻人的反常表现也可能是当场受到了本堂神甫用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