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推动算盘珠子。这可不是什么修行手段,是名副其实的天赋神通。再就是孙家祖宅书桌上,那盏需要历代孙氏家主不断添油的不起眼油灯,一样是封姨的手笔。
封姨开始转移话题,道:“文圣帮陈平安写的那份聘书,算不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聊这个,就得喝点小酒助兴了,老秀才抿了一小口百花酿,“还好还好,老头子在穗山没空搭理我,礼圣忙得很,我不忍心打搅,只找了咱们文庙正副三位教主,伏老夫子,经生熹平……加一块儿,反正得有二十来号有资格吃冷猪头肉的读书人吧,都好心帮忙推敲文字。”
封姨感慨道:“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陈平安真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老秀才翘着二郎腿,双手捂住膝盖,望向天幕,微笑道:“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你听听,我那白也老弟,一看小时候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不然哪里写得出这样的诗句,像我,还有平安,咱们这样的穷苦百姓出身,至多觉得像是个白碗、饼儿,哪里说得出如此富贵气的混账话,还白玉盘呢。”
封姨好奇问道:“白也今生,是不是会成为一位剑修?”
老秀才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自顾自笑着,不管是不是剑修,白也在及冠岁数之前,都得戴个虎头帽嘛。
年幼时还好,瞧着挺可爱的,少年时依旧如此,可不就是傻了吧唧的?
不过老秀才觉得这样的白也,其实是另外一种不曾有过的得意。
我老秀才为人间又增添一大美景。
封姨笑道:“地支一脉修士,虽说性情都不差,可骨子里难免心傲气高,眼高于顶,这下好了,遇到了你这个关门弟子,真是吃尽苦头。一场架,差点打得将近半数修士,都要心生心魔,不愧是剑气长城的隐官大人。”
她忍不住喝了口酒,当是庆祝一下,那帮小兔崽子,以前不就是连她都不放在眼里的?虽说与他们不知晓她的身份有关,可即便知道了,也未必会如何敬重她。尤其是那个心比天高的剑修袁化境,其实这么多年来,一直想要凭借那把改名为“夜郎”的飞剑“停灵”,斩杀一尊神灵来着。
老秀才捻须说道:“有地支,就会有天干,还会有二十八星宿之类的谋划。比如白玉京那边,道老二早就在谋划五百灵官了。”
这类事,最关键之处,是争先,是先占据某个一,就会形成一种大道循环的先手,比如地支一脉的修士,最早一人,就像是崔瀺在棋盘上的先手,谁下出这一手,就会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