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你就帮我与小师弟说件事,说一说那位金色香火小人儿,契机从何而来。”
崔东山嗯了一声,病恹恹提不起什么精神气。
齐静春突然使劲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打得崔东山差点没摔落在凉亭内,齐静春笑道:“早就想这么做了。当年跟随先生求学,就数你煽风点火本事最大,我跟左右打了九十多场架,最少有八十场是你拱火而起的。先生后来养成的许多臭毛病,你功莫大焉。”
崔东山怒道:“告刁状呢?喜欢记账本呢?我先生和大师姐的这些习惯,都是跟谁学的?”
齐静春会心一笑,一笑皆春风,身形消散,如人间春风来去无踪。
崔东山喃喃道:“怎么不多聊会儿。”
纯青默默吃完一屉糕点,终于忍不住小声提醒道:“那位停云馆的观海境老神仙咋办?就这么关在你袖子里边?”
崔东山白眼道:“你在说个锤儿,就没这么号人,没这么回事!”
这小娘们真不厚道,早知道就不拿出那些糕点待客了。
纯青说道:“到了你们落魄山,先去骑龙巷铺子?”
崔东山立即谄媚道:“必须的。”
纯青突然善解人意说道:“还要不要喝酒?”
崔东山沉默起来,摇摇头。
在采芝山之巅,白衣老猿独自走下神道。
总觉得不太对劲,这位正阳山护山供奉迅速环顾四周,又无半点异样,奇了怪哉。
裴钱瞪大眼睛,那位青衫文士笑着摇头,示意她不要做声,以心声询问她有何心结,能否与师伯说一声。
南岳山君祠庙外,宋集薪独坐一座临时搭建起来的书房,揉着眉心,这位位高权重的大骊藩王突然站起身,向先生作揖。
大骊陪都外的齐渡祠庙内,林守一刚要收起《云上琅琅书》下卷,青衫文士笑着落座,让林守一取来纸笔,他来做文字批注。
附近一座大渎水府当中,已成人间唯一真龙的王朱,看着那个不速之客,她满脸倔强,高高扬起头。
龙须河畔的铁匠铺子,刘羡阳在打盹,心神正在远游历一场惊世骇俗的古战场,并不知道身旁一张小竹椅上,坐着一位同样闭目养神的齐先生,正在为他最后护道一程。
小镇学塾那边,青衫文士站在学堂内,身形逐渐消散,齐静春望向门外,好像下一刻就会有个羞涩腼腆的草鞋少年,在壮起胆子开口言语之前,会先偷偷抬起手,手心蹭一蹭老旧干净的袖子,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