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云永昌的。
云厘盯着屏幕许久,才回了电话。
云永昌没怪她没接电话,听起来很冷静:“我给你带了床春被,在你租的房子门口。”
“……”
这来得猝不及防,云厘甚至没收到云野的通风报信。
“哦……我刚下班,我打个车过去二十分钟。”云厘惴惴不安地给傅识则发了条信息。
父女俩见面没有想象中的势如水火。
云永昌提着个大袋子,里面装了两床被子。
云厘咕哝道:“我又不缺被子……”
“春被和冬被,南芜比西伏冷。”云永昌板着张脸道,见云厘发呆,他硬邦邦道:“呆着干嘛,开门!”
对父爱的感动只维持了几秒,云厘开了灯给云永昌倒了杯水,他语气生硬:“还和他谈着?”
云厘点了点头。
云永昌握了握拳,语气不容置疑:“让他今晚来,出去外面吃饭。”
云永昌坚持要自己打车出行,似乎坐傅识则的车就是占了他的便宜。
他冷冷道:“我在西伏不缺车。”
云厘知道他接受不了傅识则是南芜的这件事情。
在出租车上,云厘心里乱成一团,她来来回回编辑着给傅识则的信息,想让傅识则多说点会到西伏工作的话,却又觉得不妥。
云厘:【我爸爸比较希望我回西伏。】
她有一丝难以明说的羞耻。
她不想让傅识则觉得,云永昌是难以相处的人。
一旦有了这样的考虑,她所有的语言和行动都瞻前顾后起来。
傅识则定了南芜市一家著名酒楼的包厢。
云厘刚下出租车,傅识则没在包厢里,而是在门口等他们。
他的神态平静自若。
她忽然放松了点。
云永昌自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客气地问着傅识则的话。
饭桌上的氛围也还算和谐,直到云永昌突然问道:“没在上学了?是什么学历?”
云厘放下碗筷,抢先回答:“他在西科大读的本科。”
云永昌哦了一声,继续问:“不接着读了吗?”
傅识则平静道:“在西科大读的博。”
云永昌听说在西科大读博,表情好了点,毕竟超过半数的西科大毕业生都留在了西伏。
没被糊弄过去,云永昌指出了最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