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还有钟文豹陪着小心的劝解,渐行渐远。
陈布雷好笑道:“这人也真奇怪,别人是唯恐客人不来,而他倒好,却变着方的赶人,怪不得买卖越来越不济。”
“也不能这么说,就像是农民应该对粮食有天生的敬畏一样。医生应该对药物有着与生俱来的敬畏,尤其是中医,很多药物都是采药者冒着生命威胁采集而来。能治病救人的情况下,也让采药者可能濒临死亡的威胁。物尽其用。并不是随口说说的。”王学谦倒是对老医师的第一印象不错。
在后世,大部分中药都是人工培植的,药效疗效和这个时代的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而这个时代的药农,所面临的危险,也是很多其他行业所难以想象的。
正当两人有一句每一句说话的时候。门口来了一个人,挡住了光线,让本就显得狭窄的小药铺更显得拘束起来。
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长相看不出,眼神有种做贼的慌张。尤其是在进门那一刻,还偷偷的打量了一下街道,才下定决心走进了药铺。
一进门,就直接朝着王学谦坐着的地方而去,原本药铺里只有两个座位,坐堂的医生一个太师椅,一张榆木的条案,对面还有一个方凳,显然是给病人准备的,正由陈布雷坐着。见来人腿脚好像不太利索,便从方凳上站了起来,让给了对方。
而来人也不答谢,反而径直走到王学谦对面,扶着条案,皱着眉头,不太利索的坐了下去。
“先生,帮帮我!”
男人愁眉苦脸的样子不似做假,但王学谦可不是医生啊!摆手道:“你的病我可治不了。”
这话听在病人的耳中,像是故意要抬高价格似的,让病人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怒意。他认准了,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黑心医生,是故意讹他钱,或者是干脆和妓院的老鸨合起火来想要骗他钱。但是男人得这个病,比得绝症也好不了多少,绝望的请求道:“先生,你可不要开玩笑了。金凤楼的杨妈妈介绍我来的,都说先生是一个疗程下去,就能见好。请您一定要帮帮我?”
“我不是医生。”王学谦不耐烦道。
病人压根就不信,反而用一种威胁的口气说:“今天我这病非你莫属了,要是治不好,嘿嘿……”堂而皇之的坐在医生的位置上,不是医生,谁相信啊!
见来人口气不对,陈布雷也紧张起来,想来想去,身上没有一样防身的工具,只能拽紧了手中的皮包,站到了病人边上,希望在关键时候能够拖住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