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他自己都能把证券交易所给办下来了。”说话的功夫,孙铁卿脸色一变,有点像是看好戏一般的冷笑道:“我倒是看他怎么收场。”
“听说,王学谦刚从美国回来。不会跟洋人的关系?”范季美倒是对王学谦的为人没有任何偏见,在他看来。少年得意的年轻人,少不得一点傲气。要是连这点傲气都没有,估计将来也没有多大的成就。
“现如今铁路收归国有,也没听说过美国人手里还有铁路控制权的。即便有,也不过是管理权,几年后还是要归还给国家。”铁路的盈利能力毋庸置疑,要不是投入太多,早就成为商人们投资的热门行业。
范季美倒是想到了一个出路,看眼下的证券交易所这么红火,要是他的工业银行能够上市,说不定用不了几年,就能成为一家有影响的大银行:“我看银行上市也是一个思路,实在不行,我试着说动一下银行股东,把企业银行成为第一家上市银行,你们看如何?”
孙铁卿泼冷水道:“范兄,除非你把银行在虞老板的交易所上市,我们可没有证券交易牌照。不过我就奇怪了,范兄好像挺看好这个王学谦。”
“我不是看好他这个人,而是我觉得他说话虽然口气很大,但要是一点依仗都没有,显然是不可能的。你们想想,我们筹备这个证券交易所都多少年了,从民国三年颁布《证券交易所法》,到现在,北京每年都要跑上两三趟,但是财政部的重量级人物都约不到,不是我们没有这个实力,而是上面没人。”范季美看了一眼两个合伙人的表现,口气一软,苦口婆心道:“我倒是希望王学谦能帮着我们把交易所的牌照弄下来,到时候即便没有铁路公司的上市,我也想接纳他进交易所。”
张慰如打圆场道:“好了,你们也别多想了,该跑门路的继续跑。总不能来一个人姑且这么一说,我们就当真吧!”
“张兄说的是。”
三人从咖啡馆匆匆散去。
和往常一样,王学谦下午三点之前,就无所事事的从外面回家。优哉游哉的样子,反倒不像是一个商人,而是一个大学里的教书先生。
在院子里,王学谦还问了一下伍德,陈布雷的反应情况。
好在陈布雷似乎很快就转过弯来,下午出去买了一些教材,开试着给小玲玉讲了一节英文课。相比伍德那种漫无目的的讲课,陈布雷毕竟是当了六七年的教师,也算是教学经验丰富的老教师了,对付一个十岁的小丫头,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可王学谦招揽陈布雷并不是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