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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礼倒是半点没有食言,早上说的事儿,中午便是当着诸位大臣的面儿笑道:“皇后只说要个恩典,朕便是准了皇后这个要求。”
这事儿又掀起了个风波来——说句实话,其实既是提出这么一个要求来,众人自然都能想到这个事儿必是不简单。既求了这么个恩典,会只提个小小的要求?
自然是不会。
面对众人一片“皇上三思慎行”的呼声,朱礼却是只一笑置之:“皇后素来有分寸,也最是贤良淑德,想来必不会让朕为难,提出什么过分要求的。你们只管放心。”
说完这话,朱礼又端起酒杯来:“今日这般好日子,咱们也不多说政务了,来,朕先干为敬。诸位爱卿随意!“
朱礼都干了,底下的人哪里还敢不一口喝干?如此几次三番之后,这个事儿自然也就被岔开了。就算有人再想重提,也是找不着合适的机会了。
而杨云溪得了朱礼的这般允诺之后,倒是也没给大臣们再推翻这事儿的机会。第二日早朝,她便是直接休书一封,命人送去了大殿上,又让朱礼当即便是念了。
杨云溪的意思很简单:她要凤凰书院的女学生,和国子监的学子们比试一场。而比试的彩头,却是一个官位。官位是不高,也没什么实权,可却是翰林院的职务。
若是女子都去翰林院当官了……那便是真真儿的开了先河了。而这个先河一开,以后再想出现这样的事儿就容易了。
杨云溪的意思一出,登时便是一派哗然。反对的声音自是不绝于耳,资历老些的大臣,更是就差直接点着杨云溪骂了。
朱礼微微一挑眉,将杨云溪附在信上最后一句话念了出来:“昔日女学之争,今日便可见分晓,只不知尔敢战否?又可敢输否?”
一句你们敢不敢迎战,有没有勇气承担输掉的后果,就成功的激得诸位大臣一阵上蹿下跳。
最后,朱礼待到众人闹腾得差不多了,便是这才出声问道:“那诸位大臣的意思呢?咱们是迎战还是不迎战?说句实话,皇后闹的这一出,倒是让朕也是热血沸腾了。朕倒是恨不得亲自一战了。”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不应战的话,岂不是堕了男子的气概?而且也显得心虚了。再加上基于对女子的蔑视,对国子监那些学子的信心,所以倒是也一口应了。
杨云溪得了这个结果,当即便是不由得眉飞色舞的笑了——其实这事儿倒真是她心血来潮。这件事情不管输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