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也知道。
无法转世,无法飞升,一切死后的香火都是在做无用之功,但也权当是给自己留个念想。
在办完这些事情过后。
沈玉尘依旧腰间缠着一条白色布带。
依照大云民间风俗,父母若亡,三年之内,每一日都得系着这条白色布带。
这也是沈玉尘第三次系上。
第一次,是武德十七年,母亲拓跋韵身死,系了三年,武德二十年解。
第二次,是武德二十年,父亲沈明贤驾崩,再系三年,德裕三年解。
第三次,就是今年,德裕十年。
而这一次,沈玉尘没有像以前那样歇斯底里。
看似是很坦然的接受了公孙官的彻底死亡,但内心里的那股滔天恨意,比起四海之水还要广阔。
沈玉尘心神已经完全扭曲。
如今,只有一个很纯粹的念头。
“沈玉泽!”
“从今往后,但凡我沈玉尘还有一口气,就要和你死斗到底!”
“我要杀绝这世间一切与你有关的人,我也要让你眼睁睁看着,你身边的那些人,是如何在你眼前一个个的死去!”
……
真武山,真武殿。
刚刚给真武祖师上完香叩完首的苏申义,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转头看去,是山上的一名高功长老。
“掌教!掌教!大喜事啊!”
苏申义没太在意地问道:“什么大喜事?”
“公孙官死了!”
“你说什么?”
苏申义有些错愕,旋即问道:“是谁干的?”
“沈天师!”
自己的亲姐夫?
苏申义明显不相信。
“瞎扯什么呢,我姐夫才先天三重,公孙官据说已经跻身武神。”
“把十个他捏在一起,才能和公孙官掰掰手腕。”
“杀这老魔头?简直是天方夜谭!”
那名高功长老笃定道:“掌教,外边已经传得沸沸扬扬,阴阳家的一位大人物,专门去了公孙官身死的地方。”
“并且!推演出了公孙官死前的情形!”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沈天师一人而为,没有其他帮手,而且是杀得公孙官魂飞魄散!”
苏申义大为震惊。
尤其在得知那位阴阳家的大人物,竟然是蜀州青城派的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