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脸色苍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此事,岳父之前给他打过招呼,就是想多笼络一些文人大儒,以后其中要是有人再出了大官,还能给家族提供好处不是?
吕绩从一个种田的官至户部尚书,掌管着整个大云的财政,其中离不开他岳父的帮助。
问题是,吕绩觉得岳父这样做并没错。
资助更多的文人,大家都是双赢,但要是放在台面上来说,就有点结党营私的嫌疑了。
身为皇帝的沈玉卿笑着问道:“吕爱卿,你是仅仅觉得朕那个好弟弟做的太过火,会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还是说单纯为你岳父一家感到不公平?今日在此实话实说,朕不责怪你。”
“两者皆有……”吕绩颤声道。
“但你也应该明白,誉王为什么会这样做。”
沈玉卿笑意更甚,纯纯一个笑面虎。
他现在要的是,整个朝廷统一战线,尤其是这些身居高位的人,屁股坚决不能歪。
纵然出身儒家,但现在要明白,他们吃的是天下百姓的民脂民膏,圣贤不会每个月都会给他们发着丰厚的俸禄。
像吕绩这种人,在场还有好几个。
位居权位,态度不稳,这种人向来很坏事。
这场议事就是要形成一场激烈的论战。
从臣子们判断出,哪个是真心实意的支持,哪个又是在借机维护自身利益,后者可以直接剔除。
沈玉卿觉得,当皇帝就是这样。
什么都得当回事,也什么都不能当回事。
臣子也好,儒家也罢,都是用来行使皇权的工具,没了也就没了,但就怕工具会反过来伤及皇权与天下。
议事的效果非常明显,该露头的全部露头。
沈玉卿事先说了,此场议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有些人就是觉得,把儒家逼得北迁,对朝廷没好处,还把大量资源白白送到了沈玉泽手中。
实际上的意图是在于不愿意放弃南方的基本盘。
辽东州马上就要进入酷寒季节。
那帮读书人,又怎么受得了呢。
沈玉卿默默看着群臣的论战,接过太监端过来的温茶。
对于资源流失,他是半点不担心。
北迁总得有个过程,密旨已经到了除辽东州外其余的十三州,内容就是让皇亲们在这帮北迁世家们身上狠狠割肉。
想北迁,朝廷不拦着,但总得留下点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