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道窄,她贴着书架过去,尽量不靠着他衣服。
这时店员过来,“严总,您要的书都打包好了。”
严贺禹颔首,过去付款。
店员把单子给他看,严贺禹没看单本价格,扫一眼最后的合计。
这些书是在老板不对外的几个书房淘的,分外珍贵。要不是托关系找到老板,给再多钱,老板也不舍得卖。
能割爱的,都放在了这个二手书店。
付款之后,保镖抱着一纸箱旧书离开。
严贺禹跟老板熟识,也不是第一次过来买书。今天老板外出不在,他没多逗留。
走之前,他下意识转身往里看,能看到的过道上,没有温笛的身影。凭直觉,她应该在第四个书架后面。
店员问:“严总,您找人?”
严贺禹回神,说:“看错了。”
回到车上,他跟康波说:“温笛在店里。”
康波明白老板的意思,司机也明白,于是没发动车子。
司机借口买烟,解开安全带下去。
康波打开笔记本电脑递给严贺禹,在车里办公,他则一瞬不瞬盯着车外看,等温笛从书店出来。
“刚才那些书?”康助理不确定老板的打算,于是问道。
严贺禹让他联系范智森,以范智森名义送给温笛爷爷。
听说温笛爷爷家的书房又扩了五六十平,多了十多个书架,至于温笛回家,能不能看到他刚才买的那些书,只能随缘。
康波收到邮件,拿到祁明澈的资料。
他怎么都没想到,是明见钧的小儿子。
他们都知道明见钧的大儿子,负责公司的日常,从不知道还有个小儿子随母性。
康波一五一十汇报给老板,静等老板吩咐。
严贺禹正在看项目书,漫不经心道:“明见钧小儿子?”
“是。”
“知道了。”
之后就没了下文。
可康波感觉,没有下文,比有下文情况更复杂。
但老板的心思,他不好随意揣测。
直到太阳落下去,天色渐暗,司机买的那包烟抽了快一半,康助理发消息给他,说:【回来吧。温笛应该快出来,书店七点钟关门。】
停车的地方是从书店出来的必经路段,严贺禹等了快三小时。
司机坐上车没过两分钟,路头出现温笛的身影,她手上拎着书店的袋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