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身去看望他父母。
徐茵收拾了一些年货,有她攒起来的口粮,有晒干的菌菇、笋干,有熏制的腊鸡。
不过,她转念想了想,收起了一半,就留了五斤口粮、一小包笋干菌菇干,以及一只腊鸡。
带多了老徐家的人还以为她在外头发大财了呢,反正这点也够当她和小瑾同志过年的口粮了。
临行前,她拎了半只蒸熟的白斩鸡来看望队长:“队长,我和少瑾明天出发,咱们年后见了。”
“好好好!路上注意安全。你去年没回去,今年回去就多住几天,春耕前赶回来就成。”
徐茵是和程少瑾一起坐火车回去的,没占用货车的搭乘名额。
其他队员没钱买火车票,抓不到阄就只能留在这里过年。
肖静和黄晓红今年没有去年的好运——没抓到阄,去年还能用口粮换名额,今年大家口粮富足,都想回家看看,是以,看着徐茵被程少瑾接去赶火车,没机会回家的队员,羡慕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付队长身为一队之长,得留守坐镇,但他有徐茵送来的半只鸡,风雪天烤着火、就着小酒吃鸡肉,别提多舒坦,其他人就只有干看的份。
这让他们更加坚定:来年开春也要养上几只鸡崽,到过年吃多香啊!
……
蒸汽火车况且况且地载着小俩口抵达远山县。
从火车站出来,天色已经晚了。
程少瑾担心她累着,提议道:“不如先去我姨母家借宿一晚,顺便借辆自行车,明天骑车带你去。”
徐茵想想也好,就从行李袋里拿出一只烟熏野兔和一瓶河窝子屯的屯民用高粱烧的笨烧酒,让他提着当上门的伴手礼。
程少瑾失笑地一把抢过行李袋:“这个我来,酒和兔子你提着吧。”
媳妇儿似乎总喜欢抢体力活干,在垦荒队如是,和他独处时也如是。
他又不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青年,总觉得她把两人的性别搞反了。
于是,徐茵左手一瓶酒、右手一只熏兔,跟着他一块儿往姨母家走。
“我姨夫也姓徐,说不定八百年前和你是一家。”
“这么巧?”徐茵高兴地弯弯笑眉,“那我可得请姨夫好好喝一盅才行。”
没想到到了徐家,发现了更巧的事——
程少瑾的表弟竟然叫徐文发!
“徐文发?”
“是的表嫂,您听说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