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子气咻咻的,那世外高人的形象都没了几分。
褚映玉不语,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似是在思索他话里的真实性。
孤鸿子越发的急切。
他进京时,便已经打听过京城里的情况,知晓靖国公是雍王妃的外祖父,对于雍王妃而言,肯定是信任靖国公多于他这个陌生人,此乃人之常情。
“王妃!”孤鸿子继续道,“王妃若是不信,贫道可以发誓……”
褚映玉见他不过三言两语便破功,有些失望,看着不像是什么厉害的世外高人啊。
幸好孤鸿子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若是知晓,肯定要喊冤枉。
他不过是个闲云野鹤的道士,虽出自禹州城有名的松鹤道观,却也不是观中最厉害的弟子,只是生性散漫,喜爱玩山玩水,不愿受红尘羁绊,称不上什么世外高人。
褚映玉心绪虽乱,面上并未显,说道:“此事我自会去查证!孤道长难得进京一趟,不如在府中盘桓些时日,好让我等略尽地主之谊,不知孤道长意下如何?”
她说得客气,却不容质疑。
孤鸿子除了应下,还能如何?
不管是他,还是他身后的松鹤道观,都无法和皇权对抗,他只希望雍王妃要查的事别牵连到自己和松鹤道观。
等孤鸿子被苏媃带下去,褚映玉脸上的平静破碎,露出茫然之色。
“映玉?”陆玄愔揽住她的肩膀,担忧地看她。
褚映玉迷茫地看他,喃喃地道:“王爷,我虽然早就知道外祖父的话不可信,没想到他话里只怕没多少真的,他在哄骗我……当年的事,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