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十年,颜婳也感慨了十年,不过却没有太大的心灵触动,因为她会陪着另一个属于她的祁泽,和他一起慢慢变老,将来也能看到他这一面。
她从来不会对不属于自己的人或事过于搁在心上。
男人身上同样穿着睡衣,头发还有些凌乱,显然是醒来发现和他一起睡的儿子不见了,便匆匆忙忙地过来寻找,发现小家伙正窝在颜婳怀里,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睿睿怎么起这么早?”
五岁的男孩笑嘻嘻地挥舞着小手说:今天和爸爸妈妈去沙滩游泳馆,睿睿记得呢~~”
男人走过去将他抱了起来,咬了咬儿子白嫩的脸蛋作惩罚,说道:要到中午才出发呢。”所以傻儿子你起得太早了,惦记着也没用啊。
小朋友歪着脑袋,问道:中午?”
对,太阳挂到最上方的时候,闹钟里的时针和分针重合在12的时候。”
听到这里,小家伙马上挣脱他爸爸的怀抱,跑去书桌前,利索地爬上了凳子,勾着桌上的蓝色小兔子闹钟,看到时针才指到6”,分针指到12”,扁了扁嘴,两根指针还没有重合。
在小家伙忙碌去盯着闹钟的时候,男人看向颜婳,挑了下眉,问道:你们那边怎么样了?你现在毕业了,打算结婚了么?”
颜婳默默地看他,点头道:我们昨天去拍婚纱照了,差点没累成狗,没想到睿睿一大早就来泰山压顶。”她抹了把脸,长吁了口气,又道:还有两个月,祁泽的生日那天正好是星期五,我们要去民政局登记。”
男人听后心情很愉悦,笑道:恭喜了。”
看着这张脸,颜婳心里又浮现那种荒诞感,有些无力。和男朋友明明同一个人的男人正恭喜自己结婚——已经不知道怎么表达了,感觉实在是太荒诞了。幸好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才没有jīng分。
回答了男人的问题,颜婳迟疑了下,又道:祁泽怀疑了,我觉得他很快便能推测出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纯仆的乡下人眼里,所谓的嫁妆不过是房子车子这些东西,都是固定财产,到时候颜婳要拿来出租或者是gān点啥都成。而颜爸爸在女儿上了高中开始就努力挣钱为她攒嫁妆了,可以说以颜婳现在的身家,就算她剩到三十岁,都只有她挑男人的份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