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顾维钧自己是不认为这是错误的,因为在欧洲战场,民国并没有派遣军队。也就是说,民国宣而不战,但是远东干涉之后,民国说什么也算是动用了军队了。
这也是处于国家层面的考虑。
当被王学谦质疑的时候,他也觉得王学谦却表现的有点少见多怪,反驳道:“子高,虽然出兵俄国,在国内是秘密的,但是你该知道,这样一次军事行动,对于民国的意义是无法忽视的。在国际社会上,也将获得更多的证据,证明民国是战胜国。”
“然后呢?”王学谦不给顾维钧继续解释的时间,反问道。
王学谦气愤道:“然后这一切在巴黎和会上根本就得不到承认,然后民国就像是一只待宰杀的羔羊,被列强私下里分割……”
“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顾维钧的底气显得不那么足,巴黎和会是他这辈子外交生涯最为惨痛的经历,没有之一。
“比这个更严重的还有,对俄国出兵,你们觉得是占便宜的事。可是占到了什么便宜?是俄国人被屈服了?还是当初列宁在莫斯科发布的废除所有对民国的不平等条约都实现了?甚至美国人、英国人、还是日本人,给民国这次出兵给予了物资支持?”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虽然不清楚这次事件的真相,但是我知道,这次作战给民国的外交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顾维钧听到这里,觉得王学谦的话有点危言耸听了,打俄国,美国人干了,英国人也去了,日本人更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气,民国搀和一下,怎么了?
“没那么严重,俄国在欧洲早就焦头烂额了,哪里还顾得上东方?”
王学谦瞪眼道:“不是他们顾不上,是俄国的战略重心一直是在欧洲,而不是在亚洲。你们该庆幸这一点。可是等到俄国人缓过来了之后呢?打美国人,他们不见得打得过;打英国人,底气不足;就算是进攻捷克斯洛伐克,中间还隔着一个波兰呢?打日本,中间还隔着一个日本海呢,俄国的海军也是靠不上的。而民国,俄国可以从五千多公里的国境线上,就像是出院子门一样容易,想什么时候出门,就什么时候出门。”
“现在,就算是俄国已经缓过来了,当初列宁说的话都算数,准备放弃对民国境内的所有不平等条约。但是我要问你,等到俄国大使来民国和你这个总长谈的时候,你相信俄国人是真心实意的吗?新生的俄国,需要在外交上的突破,而民国是最重要的潜在合作伙伴,因为民国在很大程度上,和俄国很像。但英国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