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没什么语境，但他相信尹春知道他在问什么。

她理应给他一个解释。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她先是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为什么？”

然后回答：“大概是因为你不听话吧。”

尹春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缓柔和，没什么波动，但平静下似乎又蕴含着些什么。

这种语气很熟悉，李昊觉得他似乎在哪里听过，他心神不宁，沉默着回想。

尹春也安安静静地等待。

许久，他终于想起来，他去上马术课时，教练在驯服野性难驯的野马时，就是这种语气。

尹春说他不听话。

初时，李昊以为尹春说的是他在伦敦不够听管家的话，不够努力，

现在，他懂了，尹春还在生气，因为出国前他没答应给她代笔。

梁俊不过是个工具，用来调.教他的工具。

李昊骤然松口气，从指尖开始回血，身体逐渐变暖。

这次，他不再犹豫纠结，干脆利落的承认，尾音依旧有些颤，似是还在后怕：“是，是我不够听话，小春。”

“我以后不会了。”

尹春柔笑一声，李昊是聪明人，她不用说太多：“那就好，这学期结束前我打算举办一场个人画展，你觉得怎么样？”

李昊温声答应：“一定会大获成功的。”

“我知道该怎么做，小春。”

“放心。”

他语气顿了顿，有些紧张，但还是试探着问出口：“小春，你和梁俊……你们……”

尹春莞尔：“别想太多，我的大艺术家，他不算什么，你才是要和我结婚的人。”

“这学期结束，回来韩国一趟吧，我想看看你了。”

李昊自动屏蔽“看看”二字，听到他耳朵里变成了尹春说“我想你了”

他心里虽还有些嫉妒梁俊，但终归拨开云雾，散去些阴霾，抿唇笑了一下：“好。”

尹春挂断后，管家伸出手，又要收回手机。

李昊有些不舍，但想到尹春的话，还是老老实实把手机交还给管家，温声说了句抱歉。

他是在为刚才向管家发火，打落他伞的事道歉。

管家倒是没放在心上：“无妨，还请上车吧。”

李昊钻进车里，系好安全带，望着窗外驶过的双层巴士，眼底终于不再是期待，而是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