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去了哪里。掌管京城的依旧是禁军,禁军接管了各个衙门,那些大人们也没有一直被关着,都放他们去衙门了。但各家的府邸全都戒严了,吃用都只能用禁军给的配送。也都有大夫随时听命,不会叫各家怎么样的。
在衙门里也没有什么事,公文全进了雍王府。
京城的大街上依旧繁华,老百姓该怎么过日子还怎么过日子。
要非说有什么不一样,就是达官贵人家几乎无人出来了。
宫门封锁,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但同样的,宫里的用度并没有减少。每日的份例丝毫没变。
曹皇后拎着剑,在宫里徘徊。将自己宫里的宫人的头发都给削了,如此好分辨。赵祯留在皇后的寝宫里,这个时候最危险的不是宫外的人杀进来,反之,这个时候最危险的是——就这么封闭起来。
这一封闭,人心就乱。
人心一乱,内乱必起。
曹皇后担心的是宫人作乱。万一这些人要杀了官家以求幸进,那可怎么办?她之前出宫了一次,为的什么?为的就是叫人看看,她这个皇后还是有面子的。别人出不去的宫廷,她可以出去。
这就是此刻保命的资本。
赵祯站在舆图前:“京城不动,那就证明京城之外的所有地方,都动了。皇宫就是一座城池,城池被封锁,你所担心的内宫会发生的事,各个城池都担心会发生。你现在盼着能给个利索,各个城池也一样,都在期盼着,要打要杀,给个利索的才好。”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一圈,“到现在都没见雍王,他在什么?很快,除了京城之外的其他地方,都被雍王给拿下了。”
“南下了吗?”桐桐抬手,去接曜哥儿手里的信。
“您躺着吧,我给您读就好了。”曜哥儿过去,半抱着叫娘亲靠起来,“是!南下了。”
桐桐还是自己拿了信,“不看见你爹的信,我心里不踏实。”
曜哥儿端了汤碗过来,“回头我爹肯定得揍我!他一直以为您是装的。”
“没事!等他回来,我这就好了。”桐桐扶了扶腰,“京城人口密集,一旦乱起来,死伤之数不敢想象。更有那趁火打劫的……人心之坏,不能去试。如此就是最好的,不动一兵一卒,安安静静的,把事情办了就好。”
桐桐把信看完,自己端了汤碗用勺子搅了搅,又问说,“还有……别的消息吗?”
曜哥儿想了想还是道:“有……不少以死殉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