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满眼真诚,“我与雍王待您一如既往,您是亲人,是朋友,是我们心里总也放不下的记挂。”
赵祯哭了,“那为何走到了今日?大宋与辽国之间的事,我不觉得你与从真理解不了。”
桐桐点头,“我们理解,可雍郡那么多文臣武将,那么多百姓。还有刚刚依附咱们的女真,他们如何理解?官家,易地而处,您怎么办?若是不想法子,雍郡分崩离析,大宋境内已然被战火荼毒。若是想法子,那就只能顺着他们的意思……官家,我们又有什么可选呢?”
她说着,就看着朝臣,“诸位还不知道吧!大辽出事了,耶律宗真已经被杀了,而今的新帝是耶律宗元。耶律宗元怕雍郡趁虚而入,便派了亲使把你们与大辽交往的证据送到了雍郡,且闹的纷纷扬扬,人尽皆知。诸位啊,我与王爷没的选呐!”
这个大家真不知道!
但不管如何,富弼只能顺着这个话往下引:“既然如此,那世子为太孙,也算是交代。”
桐桐就又笑了,“我知道,诸位心里一定觉得我们这就是造反。可诸位,我们造反造的从来也不是官家!官家是个好官家,什么时候都是!说起大宋,谁不说一句‘皇帝与士子共天下’。既然你们与天子共天下,我今儿我要说,我们反的不是天子,我们反的是朝堂上诸位。”
众人:“……”这说的是什么话?
“不懂,是吧?”桐桐一步一步的在大殿里走着,“你们觉得,我们为的是皇帝之位。可说实话,若是真想要皇帝之位,自立便是了。雍郡真的比大宋小吗?你们觉得,只要叫我儿子做了太孙,这一切争执就不存在了。可是,你们却从没想过,我们为的从来不是那把龙椅。这几年,说实话,我们是看着朝堂的一举一动。
范仲淹推动的新政,推不动。为何?因为触动了你们的利益,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于是,官家妥协了,范仲淹也妥协了。你们赢了!你们依旧可以占着天下七成的土地,攥着天下八成的财富。可是,诸位啊,你们比起天下芸芸众生,便是把你们都杀干净了,你们才占了人口的几成呢?”
说着,她转过身看向赵祯,“官家,您很少出宫,京都之内,您去的都甚少。您眼里的天下,是这些大人叫您知道的天下。可真实的天下,我怕您不敢去看!您是君王,您的仁慈不该只给您看得见的人。这天下子民,一般无二,皆是您的子民。若有雨露,为何不肯滋养他们。
可您便是看不见,那折子您不读吗?这些年来,我与王爷默默的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