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田壮读的初中学校全称叫农业中学，每个工作区一所，学生都是考不上区里的初中或者拿不起学费的农村孩子，早饭后到校，下午放学回家，夏天午休时间长中午的时候有些同学也回家。

为了确保路上安全，平常每个村的同学上学、放学都结伴走路，但碰到有的同学值日打扫卫生，别的同学放学后还要回家帮着干农活，就不等了。

王田壮知道自己肯定考不上高中，心思也不用在复习上面，瞄着语文课代表值日打扫卫生的这一天下午，故意在校外等着她放学，与她一同回家。

走到半路上即将分路的时候，他看见前后无人，拦下了她，突然说道：“俗话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欠下我的债该还了。“

语文课代表前后左右都看了不见人，知道他要起坏心，笑着说道：“王田壮同学，我什么时候借你钱了，你说出来只要有这回事我就还。”

王田壮说：“你欠我的不是钱，是脸，你让我丢了脸。”

语文课代表只不过是开了一次玩笑，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她想了想说：“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啥意思，你给我一个提示。”

王田壮说：“你去年在班上念的那封情书，亲受的小羊姑妈。”

他这一提示，语文课代表想起来了，又禁不住笑得花枝乱颤，不由得弯下了腰。

农村女孩子上学晚，她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已基本发育成熟，胸前突起了两堆小沙丘。

那个时代农村女孩子还不知道用罩罩，夏天里只穿着一件小单褂，她一笑，单褂里同像有两只小鸽子朴楞着翅膀，直朴楞得十七岁、接近成年人的王田壮心神不宁。

他两眼透过她的领口往里面瞅着，说：“你想起来了就得赔我。”

语文课代表看到他的双眼就像是饥饿的人看到了面包一样看着自己的胸脯，心里十分惊慌，说道：“你说怎么赔？我还能大体上记得你那纸条的内容，明天到学校里我把那张纸条背着写上一遍，下面写上我的名字你来念，让我也丢脸。”

王田壮双眼紧盯着她的领口不离开，说：“我学习不好但不傻，你再念一次让我再丢一次脸，我才不上当。”

语文课代表看着迅速从西天边下沉的太阳，着急地说：“你说我怎么赔，变现钱也行。”

王田壮一脸邪恶地问：“我说了你就办？”

语文课代表知道他一向嘴里没有实话，说如何赔也一定是漫无边际，说道：“你得说靠谱的，我能办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