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黏糊糊的。她想爬起来洗澡,腿又发软,一点劲儿都没有。
最后还是段嘉许把她抱到厕所,简单地清理了下。他垂眼,若有所思道:“好像是不太节制。”
桑稚又困又累,全身都酸疼,没心思去听他的话,只想快点收拾干净快点睡觉。她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他摆布,甚至觉得不自在的精力都没了。
很快,段嘉许碰了下,又补了句:“怎么肿了。”
“……”
“疼不疼?”
桑稚的困意瞬间没了大半。她深吸了口气,往他的方向踢了一脚,有些恼了:“你能不能不要说话。”
段嘉许轻笑起来,往她身上套了件衣服,而后把她抱回房间。
室内残存着暧昧的气息,还未散去。
桑稚不太认床,也懒得计较他为什么把自己抱到这,一沾床就想睡觉。她趴到床上,钻进被窝里,还没躺好,下一刻就被他隔着被子抱在怀里。
段嘉许笑:“咱说会儿话。”
“……”桑稚的声音还带着鼻音,显得含糊不清,“明天说,我困。”
“刚把肉体给你,就对我这么冷漠,”段嘉许捏了捏她的脸,“你怎么这么无情啊?”
桑稚不搭理他了。
她能感觉到,段嘉许似乎还盯着她,视线极为灼热。可她实在觉得困,伸出了只手抱住他,像是在哄他。
段嘉许顺着抓住她的手,也不再吭声。
半睡半醒之间,桑稚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是在梦境里,还是真听到他在说话:“当一次畜生。”
听上去不太真切。
沉默几秒。
似乎又说了一句话,拖腔带调的。
“就不想再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