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他家壮壮这事定下来可真不容易,到现镇上人背后还指指点点,陆江远来过几次,也不知道他听说没有,“只要两个孩子过得好,我和他妈也没什么可反对。”
通过调查和这些天亲眼所见,陆江远知道这对夫妻是真很疼安修,孩子这样家庭中长大,别人能享受亲情,安修一点不缺,看到孩子过得好,他自然是该欣慰,但欣慰同时又不能不觉得遗憾,安修心目中父母位置已经是别人,他和长宁再怎么去弥补,也弥补不了这二十八年缺失。长宁至少还有生育之恩,他,大概什么都没有了。
炉子上水壶开了,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陈爸爸起身把热水倒到暖壶里,又去水龙头上装凉水,看到陆江远神色有些落寞,心里摇摇头,到他们这个年纪,手上有多少钱已经不是重要了,有个一儿半女陪身边,比什么都好,他换个话题说,“你送壮壮那些生日礼物,做真好,你以前专门学过这个?”
陆江远回神,笑了笑说,“年轻时候对这个有兴趣,找了个老师学了几天,闲着没事就刻两刀。”
人家嘴上说轻松,陈爸爸却不会这么认为,看那做工就也知道不是随便刻来两刀就能弄出来,这得是多年手艺。
陈妈妈和林长宁抬着个盆子进来,里面装全是灌制腊肠,陈爸爸连忙去接了过来,“长宁,你先坐炉子这里热乎热乎,我和你姐姐去把这些腊肠晾起来。”
“没事,姐夫,我来就行了。”
陈妈妈也推他说,“行了,你刚回来,别脏了衣服,去那边喝点水。很就好了。”
陈爸爸和陈妈妈抬着盆子到院子里去了,林长宁拿了个茶杯,给自己倒了杯水。
“今天工作不忙吗?”陆江远主动问起。
林长宁拉了把椅子坐下说,“还行,还等船上那部分监测结果传回来。”
“壮壮和章时年事情,你同意了?”陆江远现也学会叫陈安修壮壮了。
林长宁双手捂着茶杯说,“恩,章时年人不错。”
陆江远手指忍不住桌上按了两下,章时年真是好人缘。
陈妈妈晾腊肠时候,往屋里看了一眼,小声问陈爸爸,“你有没有觉得这个陆江远很奇怪?”
陈爸爸知道她一向想法多,“有什么奇怪?又不偷又不抢,就是来喝个茶。”
“就是这样才奇怪。”陆江远一看就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他和章时年身上某些感觉是一样,不管表现地多么平易近人,但骨子里与生俱来一些东西是无法改变。“他这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