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方南停住脚步,脸色稍稍缓和,“我明白你意思了,老四,这件事我以后不再插手就是了。”都把那件事抬出来了,可见是真认真了。
“谢谢你,二哥。”章时年主动给他倒杯酒,“咱们兄弟俩喝一杯。”
暑假里山上游客果然骤然增多,幸亏他们提前又扩建了小饭馆,就是这样,还是经常慕名吃饭要排队,陈安修让人院子里放了两大桶汤水,一桶是绿豆汤,一桶是山楂水,都是免费,有客人来了,自己拿碗盛就行,也不用大热天白白干等着,此外,店里还准备了一些黄鳝笼子,粘知了杆子和面筋,小饭馆后面有山也有河,抓来黄鳝和知了都是归自己,愿意带走也行,愿意这里现场加工吃了也可以,油炸知了,葱爆黄鳝,都是时鲜美味,走时候再捎上七八斤正宗东山桃子,真就不虚此行了。
天气热了,山上蔬菜也长得,一旦来不及采摘,就老了,趁着午休没人吃饭功夫,陈安修摘了好些豆角和茄子,小饭馆后面空地上扯上绳子,豆角根一捆,扎起来,挂绳子上,茄子切片,放竹编大簸箩里,同样放太阳底下晾干,留到冬天,用茄子干和干豆角炖肉吃,别有一番滋味。
拇指长,薅下来小黄瓜,顶着小黄花,适合腌咸菜,放盐,糖,白酒,还有炒香芝麻,密封坛子一周就能入味了,早上喝点白粥,拿它配正好,清清爽爽,还开胃。
陈安修把腌好黄瓜坛子搬到墙角,洗洗手案板上切了几片土豆。
“吨吨过来。”
“还贴啊?爸爸,很难看。”吨吨脑袋上顶着土豆片,不情愿地蹭过来,现暑假,他不上学,几乎天天跟着陈安修待小饭馆里,只有中午会去建材店里睡午觉,陈安修试做菜,他跟着尝,近明显长胖了,脸上捏一把都是肉,脑门上药布已经取下来了,不过留了道疤。
陈安修本来想男孩子脸上留一点疤是勇敢象征,陈妈妈骂他胡闹,于是他近正努力把吨吨额头上那道疤去掉,秘诀只有一个,天天贴鲜土豆片。
“好像是淡了一点,再贴几天应该就不见了,你再坚持坚持。”陈安修把那片已经没什么水分揭下来,重贴上一片鲜。
贴完以后,陈安修自我欣赏了一会,啧啧称赞说,“其实还挺好看,三眼神童,以前也是这样糊着他额头上那只眼睛。”
“真吗?”吨吨信以为真,跑去照镜子,可左看右看也不觉得这副脑门上贴着土豆片造型多么好看。
“你们父子两个说什么呢?”陈妈妈端着一个盆子过来。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