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等收获就行。”
到底心底有些不踏实,苏小京选择忽略它,边走边说:“他要我再回苏大人身边去,可我总觉得……”
繁嬷嬷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草未动,情报先行。能否把清和帝从‘正朔’的名分上拉下来,这一仗至关重要。”
苏小京沉默片刻,点头道:“好罢,我明早就回去。”
灯光与脚步声消失在房门内。
黑黝黝的屋檐上,一道鬼魅般的身影浮现出来,正是穿着夜行衣的荆红追,但很快又隐没于夜色中。
苏府主屋内,沈柒刚沐浴完毕,穿着寝衣坐在床沿,低头注视苏晏熟睡的面容,不禁微微一笑,正待低头凑近,窗户悄然无声地开启。一阵夜风拂过室内,床边就陡然多了个人影。
沈柒面色铁青地抬头,鸷视再一次搅扰了自己好事的不速之客。
荆红追泰然道:“苏小京今夜与鹤先生会面,明早回来。”
沈柒道:“他还有脸回来,来当奸细?”
荆红追:“我会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回头等他再与鹤先生碰头时,一网打尽。”
沈柒:“少个分量更重的‘弈者’,就不叫一网打尽。”
荆红追:“你还有什么伎俩?”
沈柒:“是计策——念没念过书?”
荆红追:“没念过。”
沈柒:“……草寇!弄清楚苏小京的价值在哪里,就让他们先利用。在自以为成功的前夕血崩,功亏一篑的挫败感最能逼人发狂,不顾一切地出手挽回。”
荆红追:“都是屁话。怎么个血崩法?”
沈柒冷冷道:“凭什么告诉你?从我与清河的寝室里滚出去。”
“贴、身、侍、卫,”荆红追一字一字慢慢道,“苏大人亲口封的。念过书的解释一下,什么叫‘贴身’?”
沈柒:“……滚!不然要你的命!”
荆红追:“怎么要?”
声音大了点,苏晏在睡梦中转个身,抱着被子面朝外侧躺,还无意识地咕哝了几声梦呓:“七郎……阿追……别吵架……吃火锅……”
连做梦都在吃三人火锅。
床前的两个男人忽然生出了一股无力感,觉得再怎么争到头破血流,在苏晏的梦中还是得被摁着头,一起和和气气吃火锅,实在是……让人连打架的劲儿提不起来了。
沈柒决定不管荆红追,手撑床沿一跃,就上了床,往苏晏的被窝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