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口里的“表姐夫”。
开始的时候,周胜利没有在意,人家亲戚聚餐,偷听人家说话跟平常说的蹲墙根一样不道德。
但后面听到出现“姚潮汐”、“周书记”的词语,他才引起了注意。
公继开与什么人一起喝酒,还谈到了自己。
他一心二用,小部分注意力用在屋内的酒桌上,运起功力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了隔壁屋里,那边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一个老年女人略带沙哑的说:“他表姐、表姐夫,你们也都知道,姚潮汐那个小浪货,上高中的时候她娘得了不治之症,是她自卖自身,十万块钱进了我家,大学毕业后与你表弟结了婚,在报社当了个小官就忘恩负义,与你表弟离了婚。
听说她这会又当了更大的官,是不是跟哪个野男人睡觉睡的?他表姐夫,咱们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亲戚,你能不能把她这个官给捋下来?”
一个女的说话了,听口气好像是公继开的妻子,“大表姨,咱们两家是老亲这事我也是最近两天听我妈说我才知道的,小姚与表弟当初结婚我们不知道,离婚我们也不清楚。她提拔是组织上的事,刚提拔起来你就让我们家老公把她捋下来,不是让老公与组织上对抗吗?”
公继开说话了,“老人家不是体制内的人,不了解体制内的规矩,论职务我是她的领导,但报社是国家的,不是我姓公的家的私有财产,她的提拔我说了不算,她的降职我说了更不算。”
后面说话的这个应当是公继开的岳母:“三丫头,你大表姨可是我亲舅妈的妹妹的亲闺女,也就是说她是我舅妈的亲外甥女,是咱们家十分要紧的亲戚,人家有事找到了你妈,还花了钱把你们两口子请来,你们如果不管,让你妈我这老脸往哪里搁?”
公继开妻子道:“妈,你女婿现在是报社的总编缉,正廳级领导,官是不小,报社的事也是他说了算,但是他是公家人,再大的官做事也得在理上来。姚潮汐她没贪没占,什么错也没有,咱不能无缘无故把人家拿下来吧?”
从她的话中可以听出来,她在这堆亲戚面前虚荣心得以澎涨,显摆着丈夫的官职和地位,但她是个在体制内工作的人,清楚体制内的许多规矩,知道丈夫没有让副职随意升降的权力。
最先说话的那个声音沙哑的女人——可能是姚潮汐的前婆婆——说:“报社是他表姐夫说了算,管那个浪货有错没错,把她拿下来就是,本来觉得她与你表弟离了婚也是我们陆家的儿媳妇,是我孙女的妈妈,没有想到